肯定沒有他!
那他就是被遇見的不友善的人……好吧也沒好到哪裡去。
總而言之都是須月的錯!
“來來來,不死川你坐這裡。”
回過神來,不死川實彌發現自己居然稀裡糊塗地留了下來。
雖說在這吃個午飯的時間也不是沒有,但他其實不是很願意浪費時間來維持感情的。
不死川實彌皺着眉頭環顧一圈,看着已經落座的岩柱蛇柱音柱炎柱等人,也不好直接離開,隻好坐下。
剛好,這是離須月最遠的位置。應該也不會再生事端了吧。
他往須月那兒望了一眼,看到她被蝴蝶忍拉着講話,不由得松了口氣。
不想吵起來啊。
不知從何時起,他都有些害怕和須月遇見了。也很擔心再起什麼矛盾。
以往他就是一句話不說也逃不過被罵的,開口說些自以為沒問題的話就更不得了了。因此這一次他想着盡量不開口。沒想到須月居然意外的安分,連陰恻恻講話的伊黑小芭内都沒理。
太奇怪了,這是轉性了嗎?
因為太過意外,他偏過頭對炎柱說:“你覺不覺得須月有些過于安靜了。”
煉獄杏壽郎:“有嗎!好像确實是這樣!須月,你怎麼這麼安靜!”
不死川實彌:“……”
啧。
還好須月并沒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隻順理成章地接了煉獄杏壽郎的話。
“隻是沒打擾你們罷了。幹杯嗎?”
煉獄杏壽郎從善如流地舉起杯子。
其餘許多人卻一下沒反應過來。
不死川實彌盯着半空中的杯子,懷疑這兩人私交不淺。
不然須月怎麼會不反駁不諷刺還這麼給面子!
炎柱又不是個可愛女孩!
“你們呢?”
也許是身體本能,看到那對着這邊揚起的杯子,不死川實彌下意識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然後震驚。
要說他和須月,那确實私交不淺。
一對一見面絕對會打起來的不淺。
他恍恍惚惚地喝下酒,一時沒接受自己和死對頭就這麼順暢地完成了一次客套。
而宇髓天元則額外說了句:“看來須月這會兒心情很好啊。”
蝴蝶忍也笑着給須月倒了些果汁,“那可太好了。”
須月不語,友善地笑着。
心裡想的卻是——想到人生的終點就要到了,當然願意給些面子,和大家留下點好的回憶啊。
“須月,須月,你喝這個,這個很好喝的!”
須月撐住甘露寺蜜璃的胳膊,看了眼她手中的酒。
奇怪了,她以為甘露寺蜜璃不會喜歡酒的味道呢。
但是她當然是喝的了酒的。此時也很給面子的倒了一杯。
“你喝這個!”
說着,甘露寺蜜璃豪邁地提了一瓶放到桌上。
“好……”
這種狀态看着居然也完全沒醉哎,真神奇。
悲鳴嶼行冥問:“須月,你會喝酒嗎?”
須月開了瓶蓋,對一溜兒好奇的人說:“從小喝起,酒量不錯的。”
悲鳴嶼行冥皺了皺眉,覺得從小喝酒什麼的實在不算好事。其他人卻沒想那麼多。
煉獄杏壽郎已經大大咧咧地問起來,“花街是怎麼回事?”
像他這樣的人當然是坦坦蕩蕩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
須月也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看着氣氛也好,心境也開闊,幹脆不嫌麻煩地解釋了起來。
“本就是在花街出生的,最開始靠母親的熟人接濟,确實也不太好過。大概五歲的時候,老闆娘覺得我去店裡更好,又有前途,就找我母親把我買過去了。之後在花街的生活其實也算得上如魚得水,吃好喝好學了認字歌藝之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世外桃源了。然後呢,在桃源要變質之前,我逃了出來。沒過多久就遇見了悲鳴嶼,加入了鬼殺隊。”
煉獄杏壽郎點頭,“那也不錯。”
——哪裡不錯啊。
有些人這麼想。
而被須月捎帶的我妻善逸咬了咬筷子,鼓起勇氣問:“那為什麼你會逃出來呢?”
須月一頓,突然想到了已經煙消雲散的小梅。
她們确實是有些像的,白發藍瞳,生在花街長在花街。隻是她逃了出來,也沒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
她一直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須月有些感慨地說:“大概是因為我叛逆吧。大家都說留下來好,我偏偏覺得不好。别人給我安排的路我就是不喜歡,也接受不了那些需要忍耐的小問題。低眉斂目,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我就是不喜歡。”
“但是你的鋒芒也太盛了吧。”伊黑小芭内如是說。
須月挑了挑眉,差點要反諷回去。想想現在氛圍這麼好,也就沒攻擊他的出生和性格。
“不好意思啊,我覺得别人被我欺負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我都屈尊降貴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
“唉,世上有我這樣的美貌存在,男人就該感激涕零了,被針對難道不是榮幸嗎?對吧蜜璃。”
“嗯!”
伊黑小芭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