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瑟瑟發抖地藏到了須月身後,試圖計算兩方戰力,但是越想越覺得傷口撕裂什麼的也太可怕了。他都要為自己哭泣了啊!
一股無名之火升上來,沒有經過思考,他開口了。
“我們可是大功臣啊!不能因為我們來找茬就動手的!”
須月不知要說他什麼了。
什麼叫找茬啊。
伊黑小芭内則一下把嘴平伊之助都抛之腦後,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和你師姐還真是一模一樣。”
須月輕咳一聲,“挺好的。”
因為這次又圍剿了一隻上弦,她确實也更加有恃無恐了。
“也不知道這麼多人出動,卻隻斬殺了一個上弦陸,有什麼可驕傲的。”
“……”
沉默不是因為無言以對,沉默是在醞釀怒火。
須月一拍桌子站起來,直直地指向伊黑小芭内。
“我承認我平常的态度很倦怠,但是我有影響鬼殺隊影響你們嗎?人家煉獄杏壽郎和宇髓天元難道不努力嗎?他們的艱苦訓練和拼搏,是你随口一句話能否定的?”
“你是隻随意說了說,但是憑什麼啊。就你童年有陰影啊,煉獄杏壽郎難道不是從小就決定擔當大任,給自己壓力,把自己的生命置身事外嗎?宇髓天元接受忍者訓練又哪裡正常了。不能因為有悲慘經曆就随意口出惡言的!别人沒道理要承受!”
“再說了,你一個一場戰鬥沒趕上,和一些低級鬼戰鬥,渾身幹幹淨淨毫發無損的人。你也有臉對着我們嘲諷?”
須月的表情越發不可置信,語氣越發誇張。
“難道要一對一斬殺上弦,然後換回同僚的屍體,這樣你就開心了?”
“須月小姐!”竈門炭治郎尖叫起來。
須月猛地頓住,察覺到這話對他們來說還是太超标了。而且也過于惡毒。
其實她的說話風格,和伊黑小芭内也不相上下吧……
咳。
目光四下閃避,她抓住甘露寺蜜璃的手。
“總之,他實在太過分了!就算沒有惡意也很毀人心情啊。蜜璃你真願意和他相處啊?”
甘露寺蜜璃愣愣地看過來,緊張的大腦緩慢運作……
“嗯……伊黑先生這樣,很帥氣啊。”
剛才她被劍拔弩張,火山噴發一般的氛圍吓到了。現在又一下沒反應過來話題轉變,滿腦子空白,隻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
須月啞巴了。
什麼叫很帥氣啊。
我不懂啊!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不過他們都是因為須月愣住的。
竈門炭治郎忘了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我妻善逸還抓着須月的袖子醞釀勇氣。
嘴平伊之助也很敏銳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但是須月沒發火……
怎麼回事。剛才吼的一通隻是正常對話嗎?
三個少年不知道,他們隻是默默觀察。
而伊黑小芭内也意外的很冷靜,甚至冷靜得不像話。須月看過去時本以為他會被甘露寺蜜璃說的話感動到的。但是沒有。
蛇住的上半張臉透露出了十分的嚴肅。
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須月反而心裡打鼓。
她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又意外說出了很紮心的話,傷害到了别人。說真的,她經常這樣。因為控制不了,而且不太能找準别人的底線。
她思考着,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來着。
隻聽得伊黑小芭内說了句“對不起。”
須月更急了。激動時不動腦的後果就是現在反而是她搞不清狀況。
我說什麼了啊?
這樣明顯的情緒外露,伊黑小芭内當然看出來了。他一時間很想歎氣。
好像懂了不死川的想法。
确實懶得再計較了。
“總之我會改的,甘露寺,我們走。”
“啊?”
須月想要挽留,但是張開的嘴說不出話來。
我說了什麼來着?
不過不管說了什麼,好像都證明了伊黑小芭内是個知錯能改是非分明能屈能伸的人啊……作戰失敗……
不可否認,這一次,這個男人确實驚到她了。
她語重心長道:“要是你們也能把公道放在臉面前面,那就有找女朋友的資格了。”
竈門炭治郎懵懵懂懂。
“你的意思是在大庭廣衆下對自己的行為進行道歉?我覺得我能做到吧,不對,這是必須要做到的。和找不找女朋友沒有關系吧。”
須月:“……”
我妻善逸突然生龍活虎地說:“我可以做到的!”
須月看了他一眼,冷漠扭頭。
“你們都還是孩子呢。”
“啊?為什麼……”
把黃腦袋按回去,須月嚴肅地說:“沒讓女友吃飽就離開,甚至沒有咨詢對方意見,扣分!”
“這個……他們去下一家了。蛇柱還精準地說出了戀柱吃了多少盤子,比上次少吃了多少,今天吃哪道菜比較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