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呼吸法?”時透有一郎的質疑聲響徹天空,“那你是怎麼加入鬼殺隊的?”
不死川玄彌平靜地說:“總之就是通過了考核。”
竈門炭治郎見縫插針,誇了句:“玄彌實力很強的。”
“那也遲早會被殺了吧。”
“……”
“這麼弱也真敢和我和我打啊。”
“……”
“不會一直跟在須月後面出任務吧。”
真也太看不起人了!
竈門炭治郎氣憤地站起來,剛要開口,卻見不死川玄彌朝着時透有一郎撲過去。
未出口的話一下收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想看個究竟。
就見時透有一郎提起刀,動作僵住。
然後不按常理出牌的不死川玄彌咬住了刀。
“咔嚓。”
刀,斷了。
“……玄彌,你的牙齒好鋒利。”
“你是狗嗎?賠我的刀!”
第二天,返回的時透無一郎看着三個沒刀的人發懵。
“哥,你的刀怎麼也……”
“都是須月昨天用壞了!”
不死川玄彌無語,“你在胡說什麼。”
雖然他也不覺得這事說出來有什麼光彩,但是把水潑到須月身上也太過分了吧。
須月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時透有一郎不說話。
被低級劍士弄斷佩刀這件事,他不要安在自己頭上啊。
“對了,今天我去出任務,你記得把昨天的内容先演示一遍。”
竈門炭治郎沒多思考就答應了,然後被不死川玄彌照着耳朵大吼。
“你是傻瓜嗎,昨天用了那兩招就要休息了,今天再用的話哪還有新招式呢!”
炭治郎摸摸腦袋,“好像是哎。”
他有些難以抉擇了。
“要不我再努力一點吧。”
須月不同意,她說:“這種東西看天賦,不差這一招兩招的,我相信無一郎。”
時透有一郎一拍桌子,“無一郎可是柱!”
須月也拍桌子,“炭治郎和我可都是殺了上弦的功臣!”
“……就知道以這件事拿喬。”
“那又怎樣?”
時透有一郎說不出話了,聽着弟弟的安慰,暗暗期待能和上弦戰鬥一場。
須月看着他的神情就什麼都猜到了。便暗自在心裡叫苦。
你們兩個十四歲的孩子,就算遇見了上弦又怎樣呢。像猗窩座這麼猛的,你們肯定打不過。妓夫太郎也太強。讓人怎麼放心啊。
祈禱,别再出什麼突然碰見上弦的意外了。
就算出現了,那也讓我跟着。
至少能強迫他們逃走。
這個時候須月還沒想過自己能一語成谶。
她照常日日陪着幾人和人偶練習,偶爾切磋,晚上學兩招火神樂,再洗一洗換身衣服。
甘露寺蜜璃帶她來鍛刀村的原因就是讓她多泡泡溫泉,現在傷是沒什麼問題了,養養身體,不辜負對方的愛護之心。這不也很好嗎。
柱級劍士去溫泉的時候,鍛刀人們不會去打擾。那四個少年也沒有敢搗亂的。所以須月一直都泡得很舒心。
這天也心情愉快,甚至哼着歌踏上了回程。
“須月小姐,泡完溫泉回來啦。”
不認識的鍛刀人熟絡地打着招呼。
須月的眼神晃了一下,完全沒法從和其他人别無二緻的面具中看出什麼,聲音也沒印象……
她不确定是自己記性不好還是這人天生外向。畢竟所有鍛刀人應該都認識她。就算第一次見面也能熟絡地打招呼。
她隻能輕描淡寫地打個招呼。
“是啊,您也好好泡。”
可是下一秒這個肩上搭着浴巾的人居然順理成章地開啟了寒暄。
他說:“在鍛刀村住得怎麼樣啊。”
須月回答:“很不錯,大家都很友善,風景也很好。”
同時在心裡腹诽:就算有缺點,我也不是那種會毫無顧忌說出來的人啊。
“那傷勢有沒有好一些呢?”
“傷口已經大好了,這兩天就能出任務了。”
“那刀也磨好了?”
“是啊,又麻煩村長了。”
鍛刀人笑起來,“哪裡哪裡,村長可是很願意為你這樣美麗的小姐服務的。哦嚯嚯嚯~”
“哈哈哈,是啊。”
須月配合地幹笑,越看那可笑的面具越笑得真心。
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面具這麼有趣。
“那麼我去泡溫泉了,祝您夜晚愉快。”
須月笑着說道:“您也是。”
對誠懇的人,她向來願意付出些真心的。
正感慨着鍛刀人都很質樸真誠的須月聽到走遠的鍛刀人說——
“哎?草叢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須月好奇地看過去。
一個花紋奇異的花瓶立在草叢中。
不對勁。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心感漫過身體,須月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千鈞一發的,她帶着鍛刀人遠離了異變的花瓶。
“快去通知村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