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單獨砍過上弦鬼的脖子呢。
隻能上了?
“須月!”
“有一郎?”
須月退開,時透有一郎在她身邊站定。
“你怎麼來了?村子裡怎樣了?”
看時透有一郎握着刀,鞋都沒穿的樣子,須月猜測那邊還是出了意外。
時透有一郎:“是上弦之肆,分裂鬼,砍頭會分裂。”
真是沒新意的能力。
但是上弦陸都是宇髓天元鋪墊了很久才斬殺的。
“現在那邊隻有炭治郎和玄彌了?你是怎麼搞的!”
時透有一郎用更大的聲音吼出來,“那我也不想的啊!而且不還有個鬼女在嗎?”
“祢豆子頂什麼用,還有你也放尊重點!”
“那你怎麼還沒搞定這隻鬼?”
“我……”
須月住嘴,冷靜下來。
她在幹嘛啊,真是急昏頭了,居然開始把責任推到十四歲的孩子身上。
“抱歉,有一郎,我們先搞定這隻鬼。”
時透有一郎盯着壺之鬼,不爽地說:“你速度快,你先去救人。我來對付這醜八怪。”
“你說誰醜八怪!”
兩人都把鬼的話忽略了,一個砍了魚怪背上的壺,一個砍裂了魚怪。
須月剛想提醒,時透有一郎就有樣學樣地補了最後一擊。
提醒的話咽下去,須月說:“把刀碰一碰,很快就能搞定這邊。”
雖然很不滿這種質疑他實力的言論,但是廢話不多說,時透有一郎提刀斬向須月。
須月迎着砍下一刀,“用力!”
“用得着你說!”
也許是對村裡情況的擔憂過盛,兩人的手下都用出了超乎尋常的力量。
“铿!”
一聲響後,兩把刀同時漫上紅色。
“上了。”
“嗯。”
雷之呼吸——
風之呼吸——
兩人一同向前沖去。
半途,眼前出現一個壺。須月一刀砍碎。
碎片後露出浪花紋……
“有一郎!”
她背過手抓人,差點碰到的是刀鋒。
再收手,時透有一郎已經被水波拍到。那水流就像有生命一樣,将人包的嚴嚴實實。變成了浮在半空的,水中牢獄。
一看就知道能夠讓人無法呼吸。
須月等了兩秒,發現時透有一郎的劍招沒有突破水牢。
也對,上弦的招數總不會那麼普通。
她躲過跳開的鬼,順手在魚尾上劃了一道。
恢複力一如既往。
鬼搖晃着巨大的身軀,跳來跳去。
“來啊,來砍我啊,你那細胳膊細腿能砍斷我的頭嗎?”
“我有肌肉的!”
被瞧不起的氣憤使袖子裡的肌肉撐起了衣服。
須月看看手上發紅的刀,決定試上一試。
既然你要我砍我就砍啦。這麼多年,也應該有些進步。
這麼弱的鬼,應該可以吧?
紅刃落下,深深嵌進青白的肉。
再進一步……
兩側,有普通人類四倍粗的手臂驟然拍下來……
“嘩。”
水迹攤在地上。
時透有一郎砍下鬼的兩隻手,甩刀壓在另一側。
身邊傳來一陣潮氣。
“你就不能等等嗎!”
須月:“我覺得你做不到。”
“……”
感覺時透有一郎要氣炸了。
須月笑了笑,看着鬼頭顱落地。
“走吧。”
轉身離開,有一郎還在抱怨着:“也太看不起我了。”
須月敷衍地點點頭,兀自向前。
時透有一郎被落得越來越遠……
須月記着另一邊的上弦之肆是能分裂的鬼,最擔憂的是它分裂的太多,令人分身乏術,以至于鍛刀人們落難。
再一層是擔心兩人帶着祢豆子撐不下去,已經……
自己看着成長起來的孩子們,怎麼能折在這種地方!
“須月大人!”
“須月大人!”
路過的鍛刀人們喊着追上來。
須月停了腳步,急切地問:“他們人呢?”
鍛刀人們七嘴八舌地喊——
“在客房那邊。”
“求您先去救村長,他是村裡鍛刀技術最好的人啊!”
“您快去吧!”
一人攔住須月,搶了她的刀。把手裡刀的塞過去。
“用這個,剛磨好的刀!須月大人,您的刀都磨損成這樣了。”
須月點頭,記下這份好意,繼續往前去。
因為某人更有價值,鍛刀技術更好而轉變救人順序,這不能讓須月順從。
因為某人和她關系更親近而先去支援,也令鬼殺隊劍士感到可恥。
炭治郎他們是劍士,村長是鍛刀人。
劍士要承擔起責任,而村長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