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有一郎沒什麼大事,不過溺水的痛苦和絕望似乎激發了他的潛能。須月回過神來才發現他也開啟了斑紋。
是因為練了火神樂吧,因為接觸了炭治郎吧,還有一個可能。
是對自己左手使不上力的痛恨吧。
被迫看了好長時間的兩兄弟膩膩歪歪,須月猜測,隻要是有一郎出事,無一郎的斑紋肯定能夠開啟。
他是真離不開哥哥啊。
哪怕被吼了也堅持不讓哥哥離開自己的視線,看來是真被這次的事件吓到了。
但是時透有一郎的傷其實不重。
不,其實他根本就沒受傷吧!這個幸運兒!
甘露寺蜜璃進鬼殺隊也才一年,論資曆和經驗都沒比炭治郎他們多太多。
須月也是看到她頭破血流才反應過來。
真是天賦異禀啊。才來一年多就成為柱了。
而呆了多年的須月……
身上沒什麼傷口,筋脈就不一樣了。
她總覺得,遲早有筋脈寸斷的一天……
“啧,憑什麼你又遇到上弦了。”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某個讨厭的人來了。
須月翻了個白眼,一撩頭發。
“很不幸的是,我還開啟了斑紋。”
“啧。”
不爽了吧,那太好了。
“喂,斑紋到底是怎麼開的?”
“你就這個态度嗎?”
“斑紋啊,是……”
不死川實彌:盯。
須月默默扭頭。
甘露寺蜜璃僵住了。
“呃……”
說是不說呢。
最終須月看出她的窘迫,解圍道:“也就是要有決心和力量,再練練火神樂。”
“就那麼簡單?”
簡單?
“覺得簡單的,真是羨慕你那個簡單的頭腦。”
“……”
是誰在說話?
不管是誰,先笑為敬。
“噗。不死川實彌,你還有今天啊。”
而且進門的還是富岡義勇。
那個一直跟在锖兔後面唯唯諾諾的富岡義勇。
“不死川實彌,你還有今天啊。”
“你已經說過一次了!”
“嗯,那又如何呢。”
“……”
這樣的戰後總結須月已經習慣了,不,簡直可以說是厭倦了。
她聽着時透有一郎和甘露寺蜜璃彙報,在心裡演練一會兒要和産屋敷耀哉說的話。
祢豆子能克服陽光了,鬼舞辻無慘會不會有所行動呢?
其實這次攻擊鍛刀村就很超過了吧。
又損失了兩個上弦,鬼舞辻無慘會不會退縮呢?
“嗡——”
這是什麼!殺氣嗎?
不,與其說是殺氣,更像是鬥氣。
須月驚醒,一晃眼看到四下轉過來的頭。
“嗯……怎麼了?”
不死川實彌一如既往擺着不爽地架勢,說:“你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岩柱正在分享提案!你能不能認真聽啊!”
甘露寺蜜璃也小聲提醒:“說到對你的安排了哦,須月。”
哎,是嗎?
須月尴尬地笑笑,“悲鳴嶼,你說什麼?”
悲鳴嶼行冥似乎念了什麼,也許是經文吧。
“我的提案是,進行強化訓練……”
其他人已經是聽第二遍了,但是沒有人走神,都專心地又聽了一次。
這個提案的中心思想就是,最重要的時期就要到來,劍士們的素質急需提升。所以我柱級劍士們要給大家補習。
須月也在其中。
“……”
須月:“可是我又不是柱。”
悲鳴嶼行冥:“你的實力,我們都看在眼裡。”
哈……
須月才不信,這根本就是迫害她的借口。
但是她左右看看,看起來這次沒人站她這邊。大家都好嚴肅的樣子。
而且,要是拒絕,算逃避責任吧。
……
算了,我認。
“我就算了。”
須月差點以為是自己莫名其妙開口了。
一擡頭,哦豁,是很出人意料的富岡義勇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