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眼淚,我妻善逸也隻能跟着往前。
竈門炭治郎正和退化得嚴重的鬼舞辻無慘對峙,富岡義勇和锖兔撲過去頂住無慘的獠牙。
須月揮刀砍進它的腦袋。
“啊啊啊啊啊!”
聽到野獸掙紮的嚎叫,須月隻覺得解氣,她使不上力,被我妻善逸帶着壓下手。
砍不下去了……
“師姐,小心!”
不知為何無慘的身體鼓脹起來,兩人還在觀望,突然發現周圍明亮了許多。
被這巨大身軀擋住的光線也從兩邊漏了出來。
“須月小姐,我妻,躲開!”
頭頂有人這麼喊。
離開原位,擡頭,一群劍士把牆體推了下來。
能有用嗎,隻是用牆壓着。
大家好像也覺得不夠,又有人開來了汽車。
“亂來!”
須月拽開車門,千鈞一發間把人拉出來。
但是汽車有油箱!
她帶着人逃跑,下一刻,一聲槍響,子彈打碎了油箱。
“轟!”
無慘的身體燒起來。
不死川實彌從天而降,“玄彌,現在不準吃鬼!”
會被曬到的!
須月立刻回頭看。而不死川玄彌被盯住,捂住嘴,像是表達決心似的拿起日輪刀。
“我不吃!”
正對着他,須月看到他的瞳孔變化。
身後不死川實彌的劍技挂出陣陣風聲。伴随着人們的尖叫……
無慘爬到樓上去了……那裡都是劍士和隐!
想辦法想辦法想辦法,劍技對它完全造不成影響!
流星錘劃過,鐵鍊繞過怪物脖頸。
“啊啊啊啊啊啊!”
“悲鳴嶼!”
大家都抱着他,跟在站立不穩的他身後拉着鐵鍊啊。
斷掉的手腳能接上嗎,27歲開啟斑紋能活下來嗎?
須月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不要哭,不要打亂呼吸,這樣還不夠,還要用出型才好。
最後的時間了,無慘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萬一還有殺手锏就完了!
“它要鑽到地下了,快用劍技阻止它!”
風之呼吸——
水之呼吸——
蛇之呼吸——
炎之呼吸——
雷之呼吸——
無數劍士沖出來,不管不顧地用出呼吸法。哪怕是隐,也不顧害怕,抓住鼓脹的肉,要将它留在地面上。
最後陽光籠罩而來。
崩潰了,一點也沒剩下。
所以,結束了?
須月跌在地上。
說來可笑,她一點實感都沒有,聽到歡笑也沒感受。
反而是哭聲,讓她一下清醒了過來。
“悲鳴嶼先生……”
“蜜璃……”
“伊黑先生……”
“炭治郎……”
鬧哄哄的,又好像什麼都離得很遠。
腦袋可能也透支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家出現在視線裡,卻進不去大腦。
思考不能。
“能動的都拿起武器!”
須月清醒過來了。
比起大家,她接受的最快。
她分清情況了。
竈門炭治郎,變成鬼了。
啊……讓我忘掉吧。
怎麼會有這種事。這種麻煩又痛苦的事。
事物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但是一直以來發生的一切,大家支撐着做出的事情。哪一項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炭治郎,你可以的,加油啊,不要輸在這裡。你的意志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不要被鬼舞辻無慘得逞!”
富岡義勇,锖兔,他們同門的師兄弟已經打起來了。
炭治郎已經克服了陽光。
須月感到好累。
但是那是同伴們啊。
她看到我妻善逸哭着說炭治郎太過分。
于是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嗎,制止他啊,難道你要讓他殺人嗎!”
“可是……可是……”
“我又沒讓你殺了他!我當初不也沒有殺掉祢豆子嗎,隻要我們承擔起責任,他會和祢豆子一樣的!”
會嗎?誰也不知道。
但是要搶先,在命運的捉弄裡找到生機啊。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竈門祢豆子抱住了鬼化的,失去理智的炭治郎。我妻善逸終于動起來。
“炭治郎,你是好好看看,那可是祢豆子啊!”
“哥哥!”
鬧劇什麼時候結束啊……
不該這樣的。
事情的進展實在超過了想象。
從竈門炭治郎變成鬼,祢豆子抱住他,到現在香奈乎不知為何接近他們而被攻擊。
事态轉變太快了。
等确認了竈門炭治郎沒事,須月才如夢初醒,活動了下腦袋,去找她關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