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因為關系密切而能自然揭過的冷場,有了外人的加入變得格外尴尬。
須月自知失語,抱着對旗木卡卡西的同情和愧疚,試圖轉移話題。
“怎麼都叫你卡卡西先生,你家裡還有人在當忍者嗎?”
“是的,我父親還算有些名氣。不過他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
啊……又踩坑了。
須月無言以對。
锖兔試圖幫忙解釋,“她不是有意的。”
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又彎起來,令人聯想到面罩下的溫和笑容。
“我知道,沒事的。這種事在忍界也很常見了。更何況我的父輩經曆了第三次忍界大戰。”
“能說說第三次忍界大戰是因為什麼引發的嗎?”
旗木卡卡西點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很多人并不會探究而已。”
蝴蝶忍敏銳地察覺到,“不會是因為戰争的由頭根本就是幌子吧。”
“你說對了。戰争根本就是因為人的貪心。雖然初代目千手柱間先生試圖平均忍村間的實力,但是每當實力失衡,戰争都會再次引發。資源豐富的木葉更是首當其沖被列做目标。”
短短一句話裡埋藏着這片大陸的苦難。
劍士們不免靜下心思考。
究竟怎樣才能解決這些苦難呢。
旗木卡卡西繼續說:“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前兆是三代風影的失蹤,砂隐村當時陷入混亂而引來了雲隐村的觊觎,兩方戰鬥時岩隐村進攻雲隐村,霧隐村功向木葉……”
他停了停,說:“我參與了那次戰争,但是因為年紀小,了解的并不多。”
“年紀小?你那時候多大。”
“12。”
“多少?!”
“12。”
旗木卡卡西的詫異地看過去,好像在問“有什麼問題嗎?”
那問題大了啊!
煉獄杏壽郎用力一拍大腿,“哪有讓十二歲孩子參加戰争的!”
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對準了時透兄弟。
“他們也十四了啊!”
須月聽不下去了,“其實十二歲開始面對生死在我們這也是常态啊。隻不過……”
該怎麼說呢,隻不過隻有鬼殺隊是這樣而已。
我們那裡,外界是沒有戰争的啊。
蝴蝶忍圓話,“隻不過戰争和戰鬥還是不一樣的吧。戰争不因為個人行動發生改變,現場也慘烈得多。”
旗木卡卡西點頭,又說:“其實初代目這樣的忍者,是能以一己之力改變局面的。其實他在的時候根本打不起來。隻是這種人物并沒那麼容易誕生。”
提起這個,在場大部分人都腦袋空空。
這樣的人物,要聯想大概也隻有主公或者繼國緣一了吧。
但是主公是靠着大家才能打敗無慘,而繼國緣一的讨伐沒有成功。
不過鬼舞辻無慘倒是鬼那邊的唯一頂梁柱……
想到這裡,須月悄悄扯了扯嘴角。
又覺得不屑,又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想起了什麼。同時覺得自己腦洞還真是有夠大。
鬼舞辻無慘頂天立地扛起鬼界大山?
噗——
“須月?”
須月默默低頭,忍着笑回答,“我沒事……”
但是笑得很明顯哎。
不死川實彌:“到底有什麼那麼好笑啊!”
她覺得大家應該不能明白自己的笑點,更嚴重點說出來可能有人要發火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先去睡了。”
蝴蝶忍推着輪椅走開了。眼看時間不早了,剩下的人商量出守夜的人,也各自找好位置睡下。
旗木卡卡西和不死川實彌相對而坐,兩人心知肚明這是為了讓雙方都放心,也沒勸什麼你先睡吧。
長夜漫漫,為了保持清醒,兩人不免聊起天。
“你和須月小姐以前有矛盾嗎?”
一提起這事不死川實彌就嘴角抽搐,忍不住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我和她……性格不合。”
“啊……那麼一起戰鬥的時候會不會有不便呢?”
不死川實彌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會。這方面我們很有默契。”
“那真是太好了。”
“你呢,有沒有常常一起出任務的夥伴?”
“有是有……但是成長起來後大多是一個人,還有帶着學生了。”
“哦?原來你說的是個老師還是真的啊。”
“當然啦,我可沒有撒謊。隻是我們的教習離開了教室。”
“那你們……要教學生殺人嗎?”
“那是當然的啊。”
氣氛一下變得沉重。
不死川實彌沒話說了。
無論怎樣都想不到開口的辦法。
果然把殺人當做常事什麼的,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
“不死川先生,警戒。”
不死川實彌瞬間警惕,他抓起了身邊的刀。
“敵襲!”
短時間内又一次戰鬥打響。
在場無論是忍者還是劍士都練就了瞬間清醒的習慣,夜間戰鬥也不在話下。雖然在睡夢中被叫醒,也一點不迷糊,抓起武器就分散開來。
馬車裡須月和甘露寺蜜璃沒有起身,隻是掀開了一點簾子。
竈門炭治郎出現在窗外,“别擔心,大家都關注着這邊。”
往四處望去,大家果然隐隐圍繞着這裡形成防守之勢。忍者們牽制敵人時,鬼殺隊的大家基本都沒有出手,看上去也不需要幫忙。
甘露寺蜜璃放下心,暫時沒有了出去戰鬥的想法。
正觀察着戰局,她發現了看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人。
“不死川先生?”
“他忍耐不住也是正常的。”
這麼說着,須月也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不死川實彌對忍術都不熟悉,看到對方結印也隻能對身邊一切都警惕起來,無法早做準備。
但是無論是土風還是火,出現了就有機會躲開。
隻要穿越忍術制造的火力,刀劍近身,也就沒有了憂慮。
對手的近戰能力不行。或者說是對刀劍的應對能力不足,也許忍者們在這方面有所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