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不可以的當然說的不會是須月的實力,重點在于毀壞又重塑的身體。
須月捏捏手腕,說:“我不行還有誰行?”
我妻善逸不做聲了,他擡頭看一眼摩天輪,還是覺得由師姐來更為妥當。
大家和須月商量好,一一祝她順利,然後抓緊時間分開來。
因為沒帶刀,擅長弄出大動靜的宇髓天元又不在,吸引人視線的方法隻能再降些層次。
這一圈有那麼多人——他們對視一眼後分開。
随着我妻善逸一聲尖叫——“這是什麼!”
東南西北都傳來一陣喧嚣。
先是一個派送飲料的棚子塌下去,引起一陣驚呼。然後是一個遊樂設施的外牆坍塌。另一頭的水世界的超大口徑水槍一通亂噴。最後我妻善逸拍着袖子說“啊啊啊啊是蜘蛛啊。”
這時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管蜘蛛的事了,他們朝另一個方向張望着,惴惴不安地交談。
“這裡是不是太危險了?”
“其他地方也有炸彈嗎?”
“是不是應該到遊樂園外面避難啊……”
在炸彈犯聽着這些交談,心裡怒罵掩護群衆愚昧時,須月已經靠各個車廂當落腳點,閃現般到了高處。
然後一鼓作氣,趁大家沒緩過神……
“咔。”
車廂門關閉。
松田陣平震驚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人,思考兩秒,望向窗外。
這裡是幾十米的高空沒錯啊!
難道我是在做夢?
而須月看向他面前的黑盒子,猜到了這是炸彈,确認上面有顯示屏之後,她也隻能暫且等待。
雖說下面大家會努力抓住炸彈犯,但是那是為了不給人提前引爆下一個炸彈的機會。抓住人并不能肯定對方說的地點是正确的。所以最好還是等到爆炸前三秒再走。
想到這裡,須月看向這位義無反顧停止拆彈的警官先生。
喲,還抽着煙,很松弛了。
但是……
“你的救命恩人不想聞煙味。”
迷茫着,迷茫着,松田陣平拉開窗扔了煙。
不是,“你怎麼上來的?”
“沒點小手段怎麼救場呢。”
須月看着還充裕的倒計時時間,優哉遊哉地坐下。
救場什麼的,習慣了就會很淡定啦。她現在是炫耀都沒有動力。
話說這地方真小,情侶就喜歡擠在一起的感覺嗎?
還好沒玩這個項目……等等,這算是玩了嗎?
這家夥這麼大一個,已經擠到人了哎。
“喂,這裡很危險,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上來的,但是,最好還是快點離開。”
“閉嘴啊,你不想活嗎?”
須月是真的好奇了。不管怎麼說,普通人遇到這場面,也該先想到存活的希望啊。哪有上趕着送死的。
“我是警察,不能讓無關群衆陷入危險!”
“……”
啊……警察。
所以這就是看到救援反而緊張得額頭冒汗的原因?
須月看他都動搖到去看炸彈了,一副為無辜群衆擔心的模樣,頓時無語。
“你相信一下我行不行,我保證我們都不會死,下一個地點也看得到。還有,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也有為他人陷入險境的決心不行嗎?尊重一下我的決心好嗎?”
“……好。”
這人看起來還很欣慰。
須月偏頭,心說這冠冕堂皇的話也就是随口胡謅的。警察這樣過于具有奉獻精神的職業,可不是她心中所向。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爬上來的。隻要你跳得又高又遠,就能從别的車廂跳到這裡。”
松田陣平:“……”
算了,這點忽略。
“那我們怎麼下去?”
他試圖找到繩索之類靠譜的東西然而面前的女人隻穿了一件沒有口袋的裙子。
“……”
真的沒問題嗎?
須月不爽:“我就是這樣上來的啊,既然能上來了,怎麼會下不去。你放心交給我就好。”
“其實你真的可以自己走……”
“要不是你在上面我會來?”
“……”
松田陣平揉揉額角,隻能把這件事抛之腦後。總之就像她來到高空的未解之謎一樣,不去多想了。
關鍵是下一個地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松田陣平專心地盯着跳動的時間,須月向外找着夥伴的蹤迹。
“十——九——八——”
須月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顯示屏上。
“四——”
下一秒,一行字緩緩出現。
“米花中央醫院。”
怎麼還是滑動的!
時間瞬間緊迫起來,松田陣平倒是不受影響地飛快按下了手機按鍵,一串動作裡根本沒法夾雜其他思考。
須月餘光看見他打完那行字,暗暗對這手速震撼了一番,心裡數到一,手也環住了人。
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靂一閃!
“轟”的一聲。
電光閃過。
松田陣平手一松,已經發送了短信的手機就這樣落了下去。
但是他并沒有反應……因為被帶着跳到高空的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而且這呼嘯的風是怎麼回事!
風灌過來,冰冰涼的,直入心底。
所以最後會摔死?
不對,怎麼沒在動?
“轟!”
這是,爆炸?
松田陣平震驚地往頭頂看,注視了車廂化為灰燼和鐵片的過程。
大腦宕機了……
須月以為他是害怕呢,把人往裡送了送,她說:“這事我很有經驗的。”
松田陣平呆滞着,下意識反問:“什麼事?”
須月思考了一下,說:“救人,抗人,逃跑,都是。”
看對方跳下來之後還有反問的精力,須月心裡對他贊歎了一聲,頓時決定不休息了。就這麼下去吧。
他們好像都抓住炸彈犯了呢。得快點趕上去揮個兩拳,不然就沒機會了。
“走咯。”
什麼?
松田陣平剛想起正常呼吸的節奏呢,瞬間又被失重感驅散。
!
救命——
哪有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