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轉角處傳來木屐的聲音,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這裡的人也隻有可能是煉獄槙壽郎了。
真是來的及時。
千壽郎的臉色已經變了,瞳孔顫動,一臉慌張。
步美和澤田弘樹感覺到他的變化,一時也有些心慌。
松田陣平自認為什麼事都能抗住,袖子一拉,認真地說:“我可以修好。”
其實修不修得好都無所謂啦,重要的是你弄壞過。
須月在腦海裡搜刮一陣,沒想出煉獄槙壽郎的其他信息,隻知道自暴自棄愛喝酒實力強勁。
她看了千壽郎一眼,突然福至心靈。
這家夥不會還欺負小孩子吧!
于是煉獄槙壽郎繞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臉警惕的須月,和千壽郎一塊兒的孩子們,和後邊穿着劍道服搗鼓洗衣機的陌生人。
“你們在幹什麼,吵死人了!”
須月被壞情緒撲了一臉,看着這人手上拎着的酒壺和滿面煞氣,越來越震驚。
就是這家夥養的杏壽郎千壽郎?開玩笑吧!
長的是很像啦,但,果然還是多虧了媽媽的教養。
“那家夥在幹嘛?”
須月誠懇地說:“在幫你修洗衣機。”
煉獄槙壽郎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好像察覺了什麼,但是又沒勁追究。
“給我買酒。”
這話當然不是對須月說的,而是對煉獄千壽郎,與此同時,酒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須月攔截。
“千壽郎事情太多了,你找别人幫忙吧。”
“那你去。”
“……”
須月是不可能去的,但是千壽郎也不可能再伺候這酒鬼了。問就是須月看不下去。
她沒等煉獄槙壽郎離開就愉快地說:“随便找個人幫忙吧。”
煉獄千壽郎弱弱地說:“但是大家都有事要忙……”
松田陣平也吐槽,“那你和他有什麼區别啊。”
“區别就是我不會隻針對一個人,”須月晃了晃手指,”沒辦法,我就是愛欺負人。”
“我覺得須月小姐并沒有欺負人啦。”
須月拍拍千壽郎的腦袋,神情嚴肅。
嗯,這孩子太乖了,她是不會欺負的。
“我也覺得須月小姐人很好哦。”
須月笑起來,同樣拍拍步美的腦袋。
嗯,這也是個讓人不忍心欺負的乖孩子。
半小時後,給自己放假的學習小組結伴來練劍。
須月一開口就是穎指氣使。
“幫我買飲料。”
“好。”
“架個桌子吧。”
“好。”
“再加重量!你還想不想當鳴柱了。”
“扇風。”
松田陣平看着心安理得享受伺候的須月,簡直歎為觀止。
“這些就是你的小弟嗎?”
“咳咳。”
真是一開口就是驚人之語。但是須月想了想,覺得還挺恰當。
她點了點頭。
“都是我的小弟哦。”
锖兔沉默地路過。
他無言以對。而且要是停下了,說不定他也被劃成小弟了吧!
“這裡幾個都受過我的訓練哦,不過同樣的人還有很多就是了。”
“啊,這就是那什麼,教師的人脈吧。”
須月思考。
“感覺一下上升高度了呢。”
“啊,你就當我沒說吧,反正不會有黑暗的資源交易。”
“哇,又上升高度了。”
須月看對面的眼神一下變複雜了。以前像是看一個滿腔熱血的少年英雄,現在像是看個闖蕩社會的職場老油條,
松田陣平表示抗議,“我隻是見多識廣……不對,隻是比較博學。”
他放棄掙紮,喝了口啤酒。
“總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啦,弄得好像我們不在一個世界。”
“不,那倒不至于。”須月順暢地接話。
旁邊練劍的我妻善逸手一抖。
不在一個世界啊……
姐姐可真淡定。
然後淡定的須月喝了一口酒。
“呸!這什麼味道啊。你沒錢了嗎,喝點好酒吧。”
”什麼?”松田陣平狐疑地看了保質期,“正常的啤酒啊,你沒喝過酒不要亂說,這可是最常見的酒了。”
“是嗎,呸呸。”灌了半杯果汁,須月恢複了平靜地表情。
松田陣平這下知道她隻是在裝模作樣了。一時有些無語地問:“你不是沒喝過酒吧。一般成年之後不是會好奇嗎?”
須月回憶了一下,最終下了判斷,“成年以後都沒喝,但是十二歲以前喝過很多。”
“……”
警界人士沉默,警界人士飲酒,警界人士佯裝淡定。
“不是,你的家長怎麼回事?”
“沒有家長。”
“……對不起。”
須月不耐煩地制止他,“你好煩,這裡每個人你都要道一次歉嗎?”
“……”
受到巨大打擊的松田陣平不說話了。
澤田弘樹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他知道這樣不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