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須月小姐!”
“須月姐姐——”
“咚咚咚”的腳步聲伴随着孩子們有活力的喊聲越來越近。
富岡義勇從途中的房間探出身來,冷冷說了句“肅靜!”
一群人馬上急刹車站定。
“是……”
“有什麼關系嘛。”須月把躺着的自己挪過去,“反正從沒安靜過。”
“……”
她說完這兒才算真安靜了。
因為說得太過貼切,大家都無言以對。
竈門炭治郎對富岡義勇笑笑,拉着澤田弘樹到須月面前,“陣平哥已經送步美回去了,你要帶弘樹回去嗎?”
此時天已經黑了,須月依舊躺在地闆上,舉着手機按來按去。
“讓他跟着你們玩,别打擾我學習。”
“學習?你?”
須月看他一眼,确認了他隻是驚訝,于是平靜地說:“産屋敷讓我考個駕照。”
“學開車啊。”竈門炭治郎感歎着坐下,其他人也圍成一圈好奇地看過來。
須月看他們不動了,隻好轉過手機讓他們看屏幕。
“既然他都安排了,我就隻好學了呗。不過你們這些未成年想學也沒法學啊。”
“也是啊。”
炭治郎的語氣裡充滿遺憾。
須月歎了口氣,“你可真愛學習。”
炭治郎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須月免不了去猜測——“學累了嗎?”
“那倒不是,”炭治郎把臉上的苦惱甩開,解釋道,“清水小姐給我們制定了很合理的學習計劃,隻是時間太長有些受不了了。”
“清水小姐?”
“是我們的老師啊,學習進度最快的隐。”我妻善逸無語地說,“我明明有跟你說過吧。”
有嗎……
既然這樣那就是有吧。
須月又問:“學習很痛苦嗎?感覺你練劍完全不會承受不住哎。”
她隻盯着炭治郎,因為我妻善逸在這方面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了。
嗯,他們雷呼目前的傳人都毋庸置疑是懶蟲。
水呼則都是勤奮的優等生呢。
竈門炭治郎卻擺了個大大的叉,他說:“練習劍術也很苦啊,身體很難受,心理也會越來越壓抑,完全靠意志力強撐!”
啊……須月震驚。
“可是我看你很努力……”
不對,努力和痛苦并不沖突來着。
于是須月敬佩地看了炭治郎一眼,再敬佩地望向對面房間。
“锖兔和富岡算是劍術中的努力型天才嗎?怎麼練都不會皺眉頭的那種。”
“不是吧。”
雖然兩沒有提過這一點,但他們的師弟炭治郎還是覺得自己有發言權。
“我認為師兄們的心裡也藏着許多情緒哦,隻是習慣了忍耐,或者說,比起以前,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放松了。”
說的也是啊。須月用自己的思維想了想,也覺得現在練劍沒有了壓力,沒有了動力的同時也不那麼厭倦了。
想通之後,第二天澤田弘樹耍賴不練習時,她就親身上陣,與他同甘共苦了。
“你揮五十下,我揮一千下,好吧?”
澤田弘樹驚訝地看着須月沒有動彈。
須月以為他在驚訝自己開始努力了。其實他驚訝的是一千這個數字,還有五十這個目标。
看了兩天的教學,澤田弘樹也知道五十的要求有多低。他身邊的千壽郎都準備揮三百下熱身呢。
他認為須月對自己的要求放得很低了。
同時,他不敢想象須月能揮一千下。
這可是一千下!
雖然大家都很尊重須月,但是客觀來說,結合實際來說,看她那身闆和手臂,怎麼都不可能做到吧。
難道她要對自己狠心,以突破極限?
這樣的設想在偶然看見須月袖子裡漲起的肌肉時徹底灰飛煙滅——
開玩笑的吧。
他木着臉揮劍,迷迷糊糊地都忘了手臂的酸痛。
這正常嗎?
澤田弘樹回憶着須月的形象,再記起網絡中的數據。對比下來認為這實在荒謬至極。
數據居然出錯了!
一會兒采集一下信息然後自己做下實驗吧,剛好這裡那麼多樣本呢。
“專心。”
“哦……”
練習時決定的采集樣本,結果練習後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澤田弘樹掙紮了一會兒,放棄了起身。
“你們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嗎?”
我妻善逸很激動地擠過來大喊,“是的!完全動不了!身上都是草和泥土,還得被扔進水裡洗澡,差點淹死我了!”
竈門炭治郎躺下來望着天花闆,“差不多吧,不過還得拖着身體回屋。”
須月想了半天,突然意識到這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頓時輕快地放棄回憶。
“不管怎樣也不能這樣不顧形象吧。”
祢豆子和她頭對着頭,問:“這也算不顧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