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你應該……”
未盡之言萩原研二并沒有講清,他看出松田陣平也對這事一頭霧水,于是将視線放在了伊達航身上。
“班長,你們怎麼一起?”
按他們的猜測,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應該都秘密進行着警察行動才對。怎麼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呢?
松田陣平盯着諸伏景光的臉打量了半天,突然伸手。
“等等。”險些被碰到的諸伏景光連忙後退,“這可是我的僞裝。”
松田陣平收回手,表情有些無語,“這也算僞裝?”
諸伏景光溫和地笑了笑,展示了口袋裡的口罩,“還有這個,和帽子結合起來就沒問題了。”
“這還比較像樣。話說你應該沒有危險吧,能待多久?”
萩原研二知道對方聽說自己的事無論如何都會過來看看的,但也不想因此打攪了他的事業,影響了他的安全。
“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諸伏景光笑笑,閑适地雙手插兜,“現在那個行動已經結束了,我的身份被發現,接下來得重新站在陽光下。”
“不是吧……”
這可是件大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邊為對方高興,一邊又擔心着身份暴露的危險,臉色變幻不停。
“放心,我沒受傷,也在接受保護了。不過這次确實沒法久待,聚會隻能下次。”
要開口提問可能就要涉及到機密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還是忍不住說出最在意的那件事。
“zero沒事吧?”
諸伏景光的神色瞬間添了幾分沉重,“我不知道,希望不會連累他。”
涉及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也不怪他們往壞處想。
受傷……死亡,都不是不可能。
但是伊達航假裝放心地摟住他們,“放心吧,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現在也隻能這麼想了。
“可惡,我們幫不了他。”
“各人有各人的事,這也沒辦法。”
回想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拆彈事件,再看這次的事,伊達航不由得唏噓不已。
“總之萩原你好好複健,諸伏盡快配合工作,等着降谷傳來好消息吧。”
說到這裡諸伏景光就準備離開了。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我妻善逸也彈起來,呼喚着同伴提刀練習。
諸伏景光戴上帽子和口罩,跟在伊達航的身後向外走。因為伊達航的緣故,沒有人起疑。有人打招呼也隻要轉移話題盡快離開就好。
就這麼一路順順利利地走過一半的路程。
兩人撞見了在走道上聊天的須月和富岡義勇。
須月見到人就說:“剛好聊到你呢,伊達,你已經學會水之呼吸了?”
伊達航笑着搖頭,“還不算學會。”
“這就是學會了,能開頭就表示可以。”
須月怎麼說就是怎麼一回事吧,他無所謂。
“松田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面對着敏銳的富岡義勇和親自救了諸伏景光回來的須月,伊達航真想快走。可惜不能被發現不對,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最近忙着陪萩原,我就沒提起。”
“難怪他不急。富岡,他應該是學不會水之呼吸了吧?”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點頭,“大概率。”
“唉,讓這些學不會水呼的去哪兒呢……”
伊達航急忙說:“那麼我就先走了。”
“啊,好。”
剛松了一口氣,隻聽得須月又說:“這個人……”
“是我的同事,他不方便露臉。”
“……”
沉默。
須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現在兩人停了腳步,姿态看着是沒那麼熟悉了,但經過剛才一瞥和現在身材的觀測。她能确定這是被她救回來的人。那個拿着槍和别人打架的家夥。
因為時間還沒超過24小時所以須月記得很清楚,那個人有一雙湛藍色看起來毫無威脅的眼睛,滿下巴的胡茬,二十多歲,繭和受過訓練的痕迹都非常明顯。
還被她扛過,所以身體數據更是清清楚楚。
現在裝不認識?
“須月?”
須月沒急着對富岡義勇解釋,她品着剛剛那句“同事”,衡量着這話的真實性。
伊達航應該不是那種能用警察身份給人打掩護的家夥。
所以真是警察???
她把警察打暈帶走綁起來然後交給了警察?
須月擺擺手,“你們走吧,我要冷靜一下。”
伊達航默默流下一滴冷汗。
這麼說不就是認出來了嗎!
現在是不是要采取什麼措施?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我們談談吧。”
須月自然是同意的,他趕富岡義勇走,并在他不贊同的眼神裡理直氣壯地問:“你不信任我?”
富岡義勇闆着臉走開了。
“真是悶葫蘆……”吐槽了一句,須月示意諸伏景光進空教室,自己斷後。
正要走進去,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