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壞貓啊！你真是壞貓啊！”肖宇宙快要抓狂了，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頭發，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羞恥甚至懊惱。白皙的臉頰紅得像是蘋果，撅起的嘴，鼓鼓的腮幫子，像是隻河豚。

“真的覺得我是壞貓嗎？可是爸爸分明也爽到了啊。”肖九洲語氣略微擡高，帶着點明知故問，或者說恃寵而驕。

肖宇宙正要狡辯……不，解釋，這時候，眯着眼看他的大貓卻俯身，親了上去。

是深吻……

唇舌交織，□□交換，又沾了一點奇怪的味道。

肖宇宙呼吸困難，本來就濕漉漉的黑色眼仁蒙了一層水霧。

“啊啊啊——”他被松開，又抓着頭發開始無能狂怒，“為什麼要那樣我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好髒的嗎！”

肖宇宙根本不想知道自己的味道！剛被吃完，又來親他，讓他感覺大貓拉完屎就上床！

“髒？哪裡髒了？”大貓困惑地摸了摸下巴，驕矜而審視，略微向下打量的眼神，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揣摩。

親一下而已，不髒的。

明明人類這種從來不舔毛的兩腳獸，才是髒。

但他不嫌棄肖宇宙髒。

“我不嫌爸爸髒，怎麼貼都不會覺得髒。”肖九洲真誠地說。

說完，他解開浴巾，朝前靠了靠，戳了戳肖宇宙低下去的頭。

“唔……你這是幹什麼？”肖宇宙又不小心叫出聲。

他順勢看了下去，注意到的一瞬間，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你怎麼也這樣？！不對……”肖宇宙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

……那玩意也太誇張了吧？所以，他……他要被……

純黑瞳孔發生劇烈震蕩，顔色變淺，顯現出了淡金色，肖宇宙開始後悔了，他的兩隻手用力攥緊肖九洲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生長出來的修長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肖九洲手臂的肌肉。

——那是鲛人才有的尖爪，也是肖宇宙之前沒能表達的基因。

“怎麼會？”肖宇宙驚呼。

“很正常。”肖九洲擦了擦胳膊，傷口很快愈合，“這是DNA活躍劑開始發揮作用的表征，爸爸的鲛人基因表達了。”

“鲛人基因表達了？”

DNA活躍劑的作用下，所有的基因片段都被喚醒，開始了無秩序的表達。肖宇宙的鲛人基因，決定了他應該長出來利爪和獠牙的，但不知道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那些基因沒有很好地表達。

“如果學會控制基因表達，爸爸應該是可以成為完全的鲛人的。”肖九洲說。

“怎麼控制？”

“現在還早，再等等，等DNA活躍劑快要徹底起效的時候，我們試試。”

“好吧。”

作為完全進化種，肖九洲對基因有着近乎可怖的控制能力，他說出的話，可信度高達120%。

随着DNA活躍劑的逐漸起效。痛感和輕度解離開始出現，這是讓肖九洲感覺恰到好處的刺激，就像極限運動愛好者享受片刻的血脈噴張一樣。

興奮的後果就是比之前更大膽。其實重逢以來，肖九洲是有點收着本性的。

一個能讓整個基地臣服崇拜的男人，能是什麼溫順而乖巧的小可愛？他在肖宇宙面前，聽話而順從，完全是主仆關系帶來的行為慣性。

現在，随着時間的流逝，藥效越發增強了。

被藏起來的桀骜與野性逐漸無法控制地展現出來。

肖九洲開始使壞。

他兩隻手撐在座椅上，靈活地控制胯骨。

“别搞了啊！”肖宇宙在尖叫聲中，抽空警告，“再搞你……你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怎麼辦啊！”他倒無所謂，關鍵是，那樣煤球又該害羞了。

肖宇宙控制着，撐着肖九洲的肩膀朝後移動了點，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肖九洲修長的睫毛垂下，擋住墨綠色的眼眸，貼心地沒有乘勝追擊。

“幾點了？還不能去水裡了嗎？”肖宇宙問。

不知道怎麼的，他感覺身體好像越來越難受了，聲音有點啞，力氣也有點使不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呼吸都冒熱氣。

“還有十二分鐘。”肖九洲說。

“還有這麼久啊。”肖宇宙有點遺憾。

看來他剛才也沒有多長，但總比幾秒好！

男人的勝負欲總是被無所謂的事情激起來。

肖宇宙一條胳膊搭在肖九洲的肩膀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身體倦倦的，有點累了。

他低下頭去打量，還是覺得很誇張，但還好，因為也沒像肖九洲說得那樣長出倒刺。

看來還是在吓唬他。

肖宇宙放心一點。

他伸出手，在男人結實的腹肌胸肌上摸了摸去。

“你說我能變得像鲛人一樣，那我能不能像你這麼壯？”DNA活躍劑的作用下，肖宇宙也不像最開始那麼體面了，他的眼神迷離，一跳一跳的，像是怪物在蘇醒。

反複觸摸的行為是少有的從外界攝取感知的輸入信号，好像隻有這種确定的觸碰，才能讓他保持清醒一樣。

輕微解離的現象。

肖九洲眯起眼，他熟悉DNA活躍劑的效果，很多人在注射後，就是會進入半夢半醒，無法支配身體，像是行屍走肉的狀态。

但肖宇宙不能這樣，痛苦是身體的保護機制，如果肖宇宙失去對身體的感知，在他無法控制的時候，肖宇宙可能會進一步受傷。

“喜歡就多摸摸。”肖九洲抓住肖宇宙的手，握了上去。

“嘶……”肖宇宙倒吸一口氣，迷離的意識一下子被拽了回來。

“這麼熱？”他說。

“一直都是這樣的。”

“好吧。”肖宇宙有些遺憾，坐直身體，又用另一隻手，掐了掐肖九洲的胸肌。

“這裡也好大塊肌肉，喜歡！”

“我也喜歡爸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肖九洲伸出手，用指腹在肖宇宙後頸的小突起上輕輕揉掐。

片刻的刺激停留效果有限，他嘗試增加肖宇宙對外界感知的源頭，讓他保持清醒。

“算你有點良心。”肖宇宙說，“所以有辦法能讓我也練出一點肌肉嗎？我太瘦了，很醜，他們總是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