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文沁埋在他獨特的氣味裡，随着他的胸口呼吸起伏，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安。

周圍太過安靜了，他擡頭，此刻雷聲突然大作，青天白日轟隆隆地下起了大雨。

太子眸色深沉，文沁看着他好看的下巴，擡頭吻了上去。

就這麼沉溺吧。他不顧一切地想，任憑太子顫抖着雙手将他一層層剝開，兩個人都用最原始的樣子面對着彼此，滾燙的肌膚相貼，文沁忍不住輕哼出聲。

他不由自主地撫摸太子如瓷的皮膚，卻在肋骨處和腹部摸到了幾個疤痕。

他稍微清醒了一點，盯着看，太子也停止了他的動作。

疤痕猙獰，可見當時受傷之深，他輕輕觸碰，齊稷抖了一下，道：“别看了，不好看。”

“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呢？”

夏日的暴雨嘩啦嘩啦，連帶着室内都有些泥土的新鮮氣息，文沁等了很久，齊稷卻沒有說話，他往他身上蹭了蹭，對方卻突然起身，胡亂用衣服蓋住了文沁，自己隻披上一個單薄的裡衣，以落荒而逃的姿态沖出門外淋大雨。

文沁迷茫地看着晃動的簾子，不自覺咬了下嘴唇，然後捂住了胸口。

像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源源不斷的淚水奪眶而出，幾乎不能呼吸。

是的，他推開了他。

在那樣的時刻。

齊稷感覺自己終于冷靜了，他回到房間内，看到文沁已經穿好衣服，安安靜靜地蓋着被子睡覺。

他輕輕地拿上毛巾和衣服，走之前低頭看着文沁的臉，看到他不停顫抖的眼睫毛。

“文文，我——”

齊稷欲言又止，

“對不起，我——我先出去了。”

文沁沒有說話，直到聽到腳步聲消失，才睜開空洞的眼睛，幹涸的眼角又漸漸濕潤，文沁忍不住小聲抽泣，直到臉頰碰到一塊涼涼的東西。

文沁拿起來，是一塊精緻的玉牌，上面寫着“齊”字，還刻着一個奔跑的鹿紋。

——他把象征身份的玉牌送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