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娘,我走了,你……”
烈如焰看着香琴的肚子,
“你以後多保重。”
香琴轉過臉不看他,隻伸出一隻手:
“這是一枚平安符,你不嫌它低賤的話就收下吧。”
上面的平安紋是文沁教她繡的,她見烈如焰僵硬地接過了香符,便不再看他一眼。
烈如焰緊緊盯着香琴,最後把平安符放到胸口,終于還是打馬離去了。
文沁搖搖頭,把油紙傘撐到香琴頭上。
“太陽太大了,咱們回去吧。”
周圍人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路,并且面露敬意。
“當着面都能忍,這文将軍人還怪好嘞!”
“胸懷寬廣啊胸懷寬廣。”
“你懂什麼,文将軍這才叫寵妻呢。”
“寵什麼寵,我聽說文将軍真正喜歡的是太子,上次還有人見到他們手拉手,這妻子隻是臨時從青樓買回來當幌子的!”
“太子?不可能!吃瓜歸吃瓜,敢侮辱太子殿下你想找死嗎!”
爆料的人眼見成為衆矢之的,迅速遁入人群。
文沁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馬車的簾子蓋上,香琴便擔憂地看着他。
“公子……”
“嗯?姐姐,我沒事。”
馬車輕輕動起來,香琴又道:
“公子很喜歡太子殿下嗎?”
文沁抿嘴不語。
“在怡紅樓之前,你們便是認識的吧?我雖然不了解,這些天卻見公子和太子琴瑟和鳴,夫妻恩愛也不過如此。怡紅院裡小倌和小倌搭夥過日子的也很多,不過都是彼此尋個依靠,人活在世上已經有太多身不由己,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文沁心中微動:“還是姐姐看得剔透。”
“隻不過見得多罷了,我從前在風月場上見過形形色色的男子,溫柔體貼、百依百順也是見過的,隻是他們都不像太子殿下,我形容不出來,隻覺得若有一個人能待我這樣,還管他是男人女人呢。”
文沁噗嗤笑出聲,忍不住握住香琴的手,正準備說些什麼,簾子掀開,太子涼涼的眼神落在他們交疊的手上。
香琴立即收起手,把文沁向前一推,太子順勢接住,眼神柔和下來。
“送香琴姑娘回去。”太子吩咐車夫。
文沁在衆目睽睽之下鑽進了太子的馬車。
“去哪裡啊?”
“衙門。”
文沁皺眉:“那你叫我幹什麼?”
“舍不得看你跟别人離開。”太子把腦袋挂在他脖子上,“文文,你說她是你妻子,我都聽見了。”
文沁親了他額頭一下:“我是故意氣烈如焰的。”
“阿焰有沒有氣到我不懂,反正我是被氣到了。”他揉住文沁的臉,“你賠我。”
到衙門以後,文沁嫣紅着嘴唇從馬車下來,太子偏偏還不避嫌,一路牽着他。
裴瀝青正在審問犯人,文沁看到堂下之人,立即甩開太子的手沖上前。
“大人想知道的奴家已經說了,請問奴家可以回去了嗎?”
聲如莺啼,風情萬種,不是花魁香雲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