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戰鬥的連續中斷讓她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但又不能真的不管那少女,隻見她盯着一邊的遊嘉幕,惡狠狠的開口道:“你不是個修士嗎,若你再沒點用處,我就将你扔給那猴妖,讓它吃了你。”
遊嘉幕眼中掠過一絲無奈,真是謝謝你還記的我的存在。他的手腕如同翻飛的蝶翼,劃過一道道玄妙的軌迹。“靈光一閃,移!”随着他低沉的咒語,猴妖的瞳孔緊縮,隻見遊嘉幕的身影在原地如煙霧般消散。
在回神,那人類少女早已不在它的手裡,猴妖還未來得及找到她,那名妖族少女已如幽靈般再次出現在它的面前,手中的長劍劃破空氣,帶着刺骨的寒意直劈而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聲音中帶着無盡的嘲諷:“躲啊,再躲啊,我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乖乖讓我送你上路,或許還能少受些折磨。”
猴妖堪堪躲避,身影不停變換,試圖逃離,但每一次的閃躲都顯得越來越吃力。邱秋的劍光如影随形,每一次揮劍都似是要劃破空間,留下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猴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對抗着無形的壓力。他的毛發沾滿了塵土,眼中浮現絕望。邱秋的攻勢如同潮水般洶湧,攻擊讓猴妖的防禦顯得越發力不從心。猴妖的爪子不停的空氣中揮舞,試圖抓住一絲生機,做最後的抗争。
終于,猴妖的腳步踉跄,他的身體被逼至廟宇的門口,背靠在冰冷的石牆上,他的四肢無力地垂下。
邱秋的劍鋒懸停于猴妖面前,劍尖上的冷光如同冬日霜刃,映照出猴妖恐懼的面孔。四周的空氣仿佛被這劍氣所凝固,猴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身體在顫抖中發出細微的震顫,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蠱惑與祈求,低聲說道:“你也是妖族,我們是同族啊。我們何必為了人族而自相殘殺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我這裡有能迅速提升修為的秘法,我可以與你分享,我們可以聯手,不是嗎?”
邱秋緩緩收回劍,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饒有興趣的打量它。與此同時,遊嘉幕在一旁沉思,心中暗忖這邪惡的術法究竟從何而來。邱秋輕蔑一笑,語氣中帶着不屑:“秘法?你弱成這個樣子,還在這跟我顯擺你的秘法。”猴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憤怒地吼道:“那你為何對我窮追不舍?放了我吧,我肯定滾的遠遠的。”
邱秋眯着眼看這他,語氣不帶任何情緒,開口道:“因為我們不一樣。”那猴妖似乎是被刺激了,捂着胸口瘋狂的大聲控訴着,聲音中帶着瘋狂的顫抖:“哈哈,不一樣?我們哪裡不一樣?我們是妖,不同?哪裡不同?我們同樣是妖,你以為我願意吞食人類嗎?你以為我想吃人麼?是他們先欺負我的,那些該死的修士闖入森林,将我囚禁,用我作為他們修煉的犧牲品,當我力量不足時,又将我無情地轉賣。我為何不能反擊?是他們先傷害了我!憑什麼啊,憑什麼我不能吃人,是他們,是他們先傷害我的!”
遊嘉幕眉頭緊鎖,人與妖的表面和平下,暗流湧動,兩族間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
遊嘉幕的目光落回邱秋身上,隻聽少女不假思索的開口;“笑話,抓你的不是這些人,害你的也不是這些人,你吃了那麼多跟你毫無關系的人還在這大言不慚的委屈上了,我以為你隻是無能,原來你還無恥。”
那猴妖似乎沒料到邱秋會這麼說,卻無力反駁,嘴硬的吼叫着;“你懂什麼,你”
邱秋不耐煩的打斷他,“我懂什麼,我懂村頭阿嬷給過我桂花糕我便幫她澆田,二丫給我紮頭發我為她采花,酸書生為我取名字嘲諷我我罵他窮教書的,鐵牛罵我野孩子向我扔泥巴我打的他滿地找牙,我懂善惡有别,德怨有理,世間理法即如此。我懂我要走我自己的道。”
少女身形纖細,卻如同經曆了風霜雨雪的翠竹,堅韌的立在那裡,自成風骨,遊嘉幕嘴角輕輕勾起,真是一個好苗子,拐回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