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需要。"祁瑾按下咖啡機的開關，機器發出嗡嗡的運作聲，"另外，誰允許你使用廚房的？"

程陽眨了眨眼："呃...廚房不就是用來做飯的嗎？"

祁瑾轉過身，雙手抱胸："聽着，既然父親堅持要我們同住，那就要遵守我的規矩。"他的目光掃過程陽随意擱在沙發上的背包和散落的鞋子，"第一，保持公共區域整潔；第二，未經允許不得進入我的卧室或書房；第三，不許帶朋友回來；第四——"

"等等，"程陽打斷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得記一下，這聽起來很重要。"

祁瑾看到他打開了一個視頻拍攝軟件，鏡頭正對着自己。

"你在幹什麼？"祁瑾的聲音陡然降溫。

"記錄生活啊，"程陽無辜地說，"我有做vlog的習慣。放心，不會拍到你的隐私部分。"

"删除。"祁瑾一字一頓地說，"現在。"

程陽撇撇嘴，當着他的面删除了視頻："滿意了？"

"第四，"祁瑾繼續道，仿佛剛才的插曲沒發生過，"不許拍攝任何關于我的内容；第五，晚上十點後保持安靜；第六，每周三保潔阿姨會來打掃，你必須提前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程陽吹了聲口哨："六條戒律啊，摩西大人。"

祁瑾無視他的調侃，拿起剛煮好的黑咖啡："你的房間在二樓右側，我的在左側。沒事不要互相打擾。"

"明白，長官！"程陽做了個滑稽的敬禮動作，然後咬了一大口自己做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說，"不過哥，你真的不嘗嘗嗎？我的煎蛋可是一絕。"

祁瑾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我去公司了。記住那些規矩。"

門關上的聲音在公寓裡回蕩。程陽慢慢放下手中的食物，笑容漸漸消失。他環顧這個寬敞而冰冷的空間，輕聲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個溫暖的家庭團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