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而已，"祁明遠站起身，整理袖口，"别忘了我們的約定。你照顧好他，我告訴你妹妹的下落。"

祁瑾的眼神瞬間變冷："你答應的是在我接手星辰項目後就告訴我。"

"計劃有變，"祁明遠走向門口，"等項目完成，我會履行承諾。"他在門前停下，"對了，别對那孩子投入太多感情。畢竟...他不是你真正的弟弟。"

門關上的聲音在公寓裡回蕩。祁瑾站在原地，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二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程陽顯然在偷聽。

"下來吧，"祁瑾提高聲音，"他走了。"

程陽小心翼翼地下樓："哥...你沒事吧？"

祁瑾搖搖頭，轉身走向書房："我有些工作要處理。"

"等等！"程陽攔住他，"那個...我聽到他說...你妹妹？你在找她嗎？"

祁瑾閉了閉眼："這不關你的事。"

"但我可以幫忙啊！"程陽急切地說，"我在社交媒體上有很多粉絲，可以發動大家..."

"不！"祁瑾厲聲打斷，"不要插手這件事。"

程陽被他的語氣吓到，後退了一步。祁瑾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氣："抱歉。我隻是...需要一個人處理。"

程陽點點頭，眼中滿是擔憂："好吧...但如果你需要幫忙，随時告訴我。"他猶豫了一下，"哥...你父親說的'約定'是什麼？"

祁瑾轉身走向書房，留下一句："别問不該問的問題。"

關上書房門，祁瑾靠在門上，緩緩滑坐在地。父親的話像毒蛇般纏繞在心頭——"别對那孩子投入太多感情"。太遲了，他在心裡回答。不知不覺中，程陽已經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父親對程陽到底有什麼打算。那個所謂的"約定"，那個關于妹妹下落的承諾，還有程陽在這盤棋局中扮演的角色...一切都籠罩在迷霧中。

門外，程陽輕輕敲了敲門："哥...我煮了咖啡...放在門口了。"

祁瑾聽着腳步聲遠去，才打開門。門口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黑咖啡，旁邊是一張小紙條：「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這裡。——陽陽」

祁瑾拿起咖啡，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卻無法沖淡心中蔓延的不安。他隐約感覺，一場風暴正在逼近，而他和程陽都站在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