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搖頭，語氣平靜得可怕："不，它隻是你用來控制我的工具。從現在起，我走自己的路。"

"如果你走出這個門，"祁明遠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就再也不是我兒子。祁家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祁瑾已經轉身走向門口，聞言停下腳步："父親，早在你為了利益殺害無辜、拆散家庭時，你就已經失去做父親的資格了。"

門關上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回響。祁瑾站在電梯裡，驚訝地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相反，一種奇特的解脫感流過全身，像是終于卸下了背負多年的重擔。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最熟悉的号碼："陽陽，晚上想吃什麼？我做飯。"

電話那頭，程陽明顯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從未這麼好過。"祁瑾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對了，我辭職了。"

"什麼？！"程陽的驚呼讓祁瑾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一些，"你...等等，你做飯？你連煮咖啡都能搞砸！"

"所以需要你指導。"祁瑾輕聲說，"七點見。"

挂斷電話，祁瑾深吸一口氣。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自由，也如此确定自己想要什麼——真相，正義，還有...程陽。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他都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