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的公寓裡，隻有書房的燈還亮着。程陽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将又一份文件放入"已審閱"的文件夾。桌上堆滿了從林淑媛辦公室秘密獲取的資料，每一頁都可能藏着關于小雨下落的線索。

"你應該休息了。"祁瑾端着兩杯咖啡走進來，将其中一杯放在程陽面前。

程陽接過咖啡，指尖不經意擦過祁瑾的手背，像是有電流竄過。自從那個意外的輕吻後，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微妙而緊張，每一次觸碰都帶着未說出口的渴望。

"再看完這一箱。"程陽啜了一口咖啡，苦得皺起鼻子，"你泡咖啡的技術還是這麼差。"

祁瑾嘴角微揚："所以需要你留下來教我。"

這句暧昧的話讓程陽耳根發熱。他低頭假裝研究文件，避開祁瑾灼人的目光："你确定要放棄祁氏的一切？那可是你多年的心血。"

"不重要了。"祁瑾在他對面坐下，"比起找到小雨，比起..."他停頓了一下，"比起你，那些都不重要。"

程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敢擡頭，怕看到祁瑾眼中的深情會讓自己失控。他們之間還有太多未解的謎團，太多道德的邊界需要厘清。

"看這個。"程陽匆忙轉移話題，舉起一份泛黃的合同，"林淑媛和你父親的秘密協議，日期是小雨失蹤後一周。"

祁瑾立刻湊過來，肩膀貼着程陽的。合同上清楚地寫着祁明遠承諾保護林淑媛和她"監護的孩子"安全，作為交換，林淑媛将林正浩的研究成果全部轉讓。

"'監護的孩子'..."祁瑾的聲音緊繃，"那應該是你，但小雨..."

"等等！"程陽突然翻到合同最後一頁，指着附件上的一行小字，"'乙方承諾将程雨送至約定地點，永不聯系'...天啊，祁瑾，他們把小雨賣掉了！"

祁瑾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抓過文件，手指微微發抖："附件上有坐标...北緯34°15'，東經108°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