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将洛雨莘那原本有些發酸的臉又抹了一層紅，她與葉燃之間雖是發生了些什麼，但那種親吻依然是極其稀罕的事，何況如今忽然便湊了過來。

心髒處的雀躍，洛雨莘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怎麼反應，倒是葉燃退開一些，“醋上面抹了些蜜醬，極為可口。”說着緊緊抱住洛雨莘，頭微微上揚，“我知你的擔心，莘兒，你是我這世間的唯一，不僅僅是因我在這世間存在的時間，”葉燃苦笑着，“還記得劉丫嗎？”

“嗯。”洛雨莘點了點頭，想到那個可憐的女孩，臉上的憂傷泛出。

葉燃撤開身，看着洛雨莘，“于我，我與劉丫自是沒分别。”

“可劉丫死了。”洛雨莘畢竟年輕，想到那個孤墳，想到曾經劉丫被關在黑暗的櫃子裡，情緒微微有些失控，“她死得極為不值得，師傅……”

“是啊……”葉燃微微歎息，又笑了笑，“可她走了，應該也是一種解脫。”

洛雨莘搖頭，她覺得不對，可又不知道反駁，劉丫的人生沒得選，那樣的父母，她自己又是那般的成長環境，似乎所有的所有，都是必然。

葉燃看着她難過的樣子，又指了指自己，“我在我那個世界，也和她差不多，”她笑了笑，“似乎要好一些，至少，那裡有陽光。”她眯了眯眼，似乎能被那沙漠的強光刺到，擡頭，又像看到了那遠處的鷹隼。

“在我死後睜開眼，我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葉燃輕輕道。

洛雨莘雖知道葉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是從不知曉，她在另一個世界是怎麼樣的，她有些擔心的看着葉燃，卻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你就像，将櫃門打開的人，隻是，你不是那個貴子，你是我的救贖。”葉燃揪了揪洛雨莘的臉，“一個，漂亮的救贖。”

“……師傅是在說我漂亮嗎？”洛雨莘故作輕松的道，好不容易找到的話，忙緊緊跟着。

葉燃自是看出了她的苦心，接話道：“嗯，莘兒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洛雨莘腦袋裡忽然蹦出闫若寒的那張冰霜臉，眼眸不自覺的眯了眯，所有的話題似乎又回來了，她的醋意還在，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