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若是你知道這裡頭的端倪，請告知我。”這是葉燃第一次在修煉上有挫敗感，原本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裡，她的造詣和身體本能讓她覺得修煉便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她感覺自己像是書中那些主角一般，有各種際遇，而後極快的增長修為。

“你可否想過，到如今為止，你所有的修為都靠的是外物。原本葉燃的造詣為其一，而後是冰蓮，還有那異境，這些外在的因素讓你以為整個修煉是極為簡單的事情，所以你才會回來便想着，過幾日等修為再長，便能将那五個聖階一網打盡。”冰河悠悠地問。

葉燃像被說中了心事，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可内裡的焦急猶在，“魔谷之事，拖一日便有一日的風險……”

冰河點了點頭，“那件事，為何變成了你的事？因為洛雨莘嗎？”她低頭，手中捏着一顆冰蓮，指尖微微前抵，那冰蓮變順着轉起圈來，“我其實并不想你們參合這些事情，如今冰蠍獲救，洛雨莘的身體也得到提煉，并不會受制于她們，于你于我，其實，這邊夠了。”

葉燃站在那，唇角扯起一絲笑，“我倒是懂了為何你和她，能做朋友，亦不能做朋友。”

冰河将那冰蓮停滞，而後擡頭，“為何？”

“因為你們是同類人，”葉燃看向冰河，“你們可以不顧那些與你們無關的人的性命，你們的人生可以做到極其自我。”

“這樣，不好嗎？”冰河問。

葉燃抿着嘴，她很難定義好與壞，于是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是那類人。”

“嗯。”冰河補充道，“我們這類人，還都先天受上天的眷顧，空有一身的造詣，卻不願回饋于這人間，是嗎？”

葉燃沒回應這話，隻是低着頭，“我自去專研。”

冰河仰頭輕笑，“你便是這般性子，才被她挑來這處，可若是這般執拗，便會少了許多機緣，我也不是日日都心情極好，将那冰蓮做小食贈予你。”說着，對着她便是一掌，葉燃迷惘，自己明明是魂體，冰河這般，又是為何。

于是掌心碰觸，她便覺得胸口一股熱浪襲來，她低頭，看到冰河看着她，“若是你覺得魂體便是無所無謂，往後，便也要吃這個虧。”她收回掌，葉燃整個人像洩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冰河看她一眼，而後坐在那顧自托着腮，“這河底不好，不能喝茶……”

葉燃還在恍惚中，冰河已經拍拍她身側的椅子說道：“怎麼？你若是要一直坐在地上，亦可。”

“……”葉燃有些無語，但還是強壓着自己的心力站了起來，此時她便聽到冰河道，“離魂術其實是這世界上一位聖階高人自修而得，那人最終的境地亦是離魂而走，所以在這世界裡，這一術法，近似會禁術，你若是可以，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必用了。”

她說着，又将一顆冰淩遞了過去，“拿着。”

葉燃極為乖巧的伸出手，那冰淩入手，涼氣暈染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