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大哥。”三人異口同聲,輕快地回答道,仿佛回到了出海前在歡樂鎮的日子。
羅沉着臉思索,這個城鎮海賊突然增多,意味着不久後就會引來大量的海軍,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行動了。
廚櫃後,一個身影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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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航路中段,香波地群島。
輝眼的太陽高懸在天空,巨大的“亞爾其蔓紅樹”高聳入雲,其樹根一直露在水面上,每根帶有編号的樹根上有着許多的城鎮。
從濕潤的草地上不斷冒出由樹脂分泌膨脹起來的泡泡,飄向空中。
66号區域,海軍駐守點。
擁有一頭金毛卷發,健康栗色皮膚的塞西,此時正坐在香波地群島上獨有的泡泡車上,女子精緻的眉頭皺了起來,肉眼可見的煩躁,終于,她忍無可忍地向天空吼了一句:“啊,真是的!”
随即,将手上來自北海的新聞報紙丢下。
“都惹出什麼事了啊!那家夥。”
一點也不省心啊!
她苦惱的抱住頭,又覺不夠舒心,她握緊拳頭捶向了旁邊在她身邊冷靜看報紙的海軍軍官。
隻見她錘打時,綿白色的雲朵在軍官粗壯的手臂前産生。
她氣勢洶洶地捶在了雲朵上面。
“……”
側目看着她動作的海軍軍官,年紀不大,二十來歲,他橘紅色的短發藏在了軍官帽下,有着傲人的鷹鈎鼻,下巴有着一個x的标記傷痕,一身壯碩的肌肉看起來十分強勁。
男人習慣性地看着她洩憤的動作,沉穩出聲說:
“心情好點了嗎?”
“沒有!”
塞西回應,她揍不到安莉卡,隻能對着旁邊的人發瘋。
那團奇怪的綿白雲團是塞西的綿綿果實能力,明明是可以獨自對着雲團發洩的,但塞西經常覺得不解氣,需要眼前有人充當“沙包”,但她卻不會打到對方的身體。
塞西這糟糕情緒的源頭,自然是遠在北海的好友。
“你說她到底在搞什麼啊?德雷克!”塞西說。
她從北海離開才一周,前腳剛回到海軍的駐紮基地,還沒吃上點熱乎的美食,後腳安莉卡又給她整出了一大堆亂子。
通緝令還有什麼破追殺令……!
她都是海賊獵人了,再怎麼的也不會混到海賊那一挂的吧?!
而且她明明看着安莉卡下船的!
“……追殺令倒不奇怪,她本身就與多弗朗明哥有糾葛,就是這個懸賞令,不太規範吧?”德雷克說。
“就算是北海的通緝令,也得有明确的名字而不隻有代号,而且這上千萬的賞金不彙報具體的事迹給偉大航路的本部也說不過去。”
“當然,因為要彙報的海賊太多也有遺漏的可能……”
“所以說,你的意思——這是陷害!”塞西一拍泡泡,站了起來。
德雷克擡眸看向她,詢問道:“安莉卡去北海在做什麼?”
北海是德雷克的故鄉,雖然幾年沒回去了,但還算清楚那邊的形勢。
他、塞西、安莉卡三個人是海軍軍校時期的夥伴,經常一起行動,對好友的情況也算是有所了解,安莉卡因為幾年前的一位海軍中佐死去,一直耿耿于懷。
從認識她的時候,就發現她對追捕多弗朗明哥的執着可怕到一種程度,從軍校畢業能夠進入海上作業後,她天天在海上跟隊出外勤,還經常聽到那家夥獨自行動拿到一堆重要情報,又抓了多少海賊的消息,平時也是不要命的鍛煉。
說是工作狂也不為過。
這回退出海軍,放棄少将的身份,德雷克雖然惋惜她的才能……
但與仇人共事這件事,他并不奇怪她的行為,這是她會做出的選擇。
她行事風格其實算得上嚴謹,偶爾也會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笨拙,事實上,德雷克并不擔心她的情況。
再怎樣也有辦法解決的,那家夥的行動力是沒話說的。
他撫摸着下巴的十字刀疤,這麼想着。
塞西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己在北海的見聞。
“……總之,就是這樣!她莫名其妙搞得一身傷,莫名其妙地追蹤一個沒什麼賞金的小海賊,叫什麼特拉,現在又整了這出。”
“她到底招惹了什麼啊?”塞西不解道。
德雷克正坐着,雙眼目視前方出神,半晌才回應道:“北海的話,我記得那是多弗朗明哥所在的堂吉诃德家族的據地吧……就算她之前的海軍工作都是以緝捕他為目标,現在她想在新世界動他已經不可能了。”
“他現在是王下七武海,又是德雷斯羅薩的國王,無論是政府還是海軍,都沒有理由向他出手。”
畢竟多弗朗明哥已經成為了加盟國的國王,而加盟國一旦受到襲擊,政府就會出面征讨,就算她曾經是海軍,也沒辦法享有“特權”。
“她不是會直接去暗殺的人,這點你不用擔心,所以她去北海接觸那個海賊一定有她的理由。”
“喂德雷克,你也太放心她了吧!”
塞西口中的煙随着她的大聲說話,往四周散開。
“是你太操心了吧。”他一如既往的面色嚴肅說。眼前的這個好友,是出了名的唠叨。
“啊啊……真是的,怎麼你也這麼說!明明以前也總是搞得一身傷啊,那個人完全不懂得關注自己啊。”塞西不滿地說,腳尖頻繁敲着地面。
“不管怎樣,安莉卡她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德雷克耐心地重複道。
“好好好,我去工作!真是的!我不管你們了!”說完她便徑直走向了她的軍艦。
然而,沒過一會兒,遠在北海戴着金色假發的醫生就收到了一通質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