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小蛇纏着他親了好久,然後幹勁十足地把碗放到洗碗機。
陸予想稍微掃掃地,也被小蛇搶過去幹了。
看着小蛇賣力揮舞掃把的模樣,陸予評價為“充電用的家政機器人”。
如果電不是他就好了。
小蛇嘿嘿一笑。
晚上,陸予才領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充電”。
剛剛開|葷的小蛇賣力揮灑汗水,翻上翻下,把陸予弄得夠嗆,一直到面色潮紅,渾身發軟,小蛇才放過他。
“嗯……”陸予趴在床上,感覺渾身都疼,瞪了小蛇一眼。
小蛇心虛地看他。
蛇的身體很柔軟,陸予可是正兒八經的人類男性,自然沒有那種柔軟度。
“換床單。”陸予指揮他。
作為單身已久的男性,他硬要說這樣不爽是不可能的。隻是太費腰。
看着埋頭忙活的棕皮裸男,陸予趴在床上,招招手。
小蛇湊過來。
“下不為例。”
陸予懲罰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第二天,一切如常。
陸予去上班,小蛇黏糊地送他到門口,讨了好多親親,再回去睡懶覺。陸思還沒起,陸予也就沒做她的早飯。
早上到的還算早,有點空閑時間,于是陸予在京大東上下單了一部手機,準備拿給小蛇。在人類社會,沒有手機,終究是不方便。
今天有挺大的手術,心髒移植,他去做助手醫生,不是主刀,一些對他來說很簡單的輔助性工作,但也精神高度集中,從早上九點,一直到晚上七點。
他走出手術室大門,換掉衣服,感覺頭有點昏沉。每次做完大手術,他都會這樣,腦袋一下放松後思考不了問題,隻能簡單機械地運行。就像大招後的代償一樣,陸予急需睡眠。
電話響了,陸予拿手機看,是龔禮文。
未接來電,兩個。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在辦公室理東西,等差不多該走了,回撥。
“喂,媽?我剛下手術。”
“嗯,好。”龔禮文似乎有點沒準備好,躊躇了一下,“那今天回來吃飯嗎?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今天不了。”陸予昏昏沉沉,隻想立刻奔回家,把小蛇抱在懷裡,狠狠睡覺,“太累了。”
“哦,哦。”龔禮文頓了頓。
陸予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莫名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怎麼了?今天有事?”
他已經對他們突然地叫他回家吃飯有點陰影了,不知道又會吃成什麼樣。
“沒事。”龔禮文最終這樣說。
旁邊似乎還有其他人的聲音,在讨論着什麼。
“你和爸在家?”陸予問。
“嗯對,準備吃飯了。”龔禮文沖旁邊道,“老陸,電視開輕點。”
旁邊沒聲音了。
陸予皺了皺眉。腦子混混沌沌。
“嗯,媽,那你去吃飯,我先挂了。”
挂了電話,陸予急匆匆往家趕。
他心頭莫名感到有點焦躁,他把這種感覺歸結為父母電話已經對他造成了ptsd。
不過沒關系。
他這樣安慰自己。
馬上到家了,可以躺在小蛇的懷抱裡,狠狠睡一覺。
停好車,上樓。
陸思在家,正在電視機前邊看綜藝,邊吃外賣。
“哥,你回來啦。”她打招呼,“今天挺晚的。”
“嗯。”陸予換鞋,第一時間回卧室。
被子是掀開的形狀,他抖了抖被子,裡面并沒有掉出來一條呼呼大睡的小蛇。
也許盤在哪裡睡着了?
“小蛇——?”陸予拉長聲音,繞着床走,“奧斐厄爾?小奧斐?我回來啦。”
沒有回應。
卧室寂靜得可怕,外面隐隐約約傳來電視的聲音。
陸予又四處找了找,确定卧室裡沒有後,出去問陸思,“你看到小蛇了嗎?”
“沒。”陸思盯着電視,似乎放到了什麼好玩的畫面,咯咯笑,“本來中午還給奧斐哥和小蛇打包了點東西吃,結果他們倆都不在,我隻好現在吃了。”
她聳肩,指指面前的外賣盒。
他們都不在?
陸予去衛生間找了一圈。
“小蛇?小蛇!”
陸予心頭焦躁,他翻開衣服,裡面沒有。淋浴間也沒有。
心慌逐漸占據了他。
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内轉了幾圈,本來昏昏沉沉的頭腦現在開始有點痛了。
“陸思,陸思。”他喊她,“電視停一下。”
“嗯?”陸思暫停電視,轉頭,“咋啦?”
客廳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我沒……找到小蛇。”陸予冷靜地說,“你今天出門了嗎?”
“小蛇不見了?”陸思說,“我覺得它應該就是躲哪裡了……”
“你今天出門了嗎?”陸予打斷她。
陸思頓了頓,“早上出去了,下午一兩點回來的吧。”
“幾點出門的?”
“九點多,好像是。”
“那你出門前看到小蛇了嗎?”
“沒有。”陸思摸不着頭腦,“但是它不是一直在你房間嗎?”
陸予吐了口氣。
陸思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也開始裡翻找起來,掀開沙發墊,繞着桌子。
陸予看着陸思喊着小蛇忙活,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
回卧室,一件件翻小蛇的衣服。
沒少。内褲也都在。
也就是說,小蛇如果出門,肯定是以蛇的形态出去的。
可是他怎麼會以蛇的形态出門?
他瞥一眼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的血液完全冷下來,一陣發暈。
頭突突地開始痛起來。
如果是陸思出門時不見的,現在已經至少六個小時了。
天這麼黑,外面還有捕蛇隊,他這麼小一條蛇……
有沒有冷着?餓着?妖力還夠不夠?
他會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