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徐意善發愣時間,陸澤清狠下心給她處理傷口,很輕很慢炙熱的溫度灼燒了徐意善的心。
就這樣呆呆愣愣的盯着眼前半跪着的男人。
不再似從前那樣不羁放縱的少年氣,而是被歲月被時間磨砺,看起來矜貴又堅定。
無論什麼樣子的他,對徐意善都有緻命的吸引力。
緻命卻不是形容詞,而是陳述句。
她不願意相信他,因為劇情的力量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徐意善轉開微顫的眼睛,将身子蜷縮起來,全身心的感受着僅剩的餘溫,懷念又眷戀。
陸澤清敏銳的發現了徐意善的糾結,深深地看了徐意善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将傷口包紮好。
輕輕将腳在床上,徐意善也速度極快的将腳收起來。
陸澤清喉結微動,眼底帶着不易察覺的笑意,正準備開口。
徐意善就率先禮貌開口。
“謝謝陸老師。”
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好像又有什麼不同,陸澤清盯着徐意善白皙的脖頸。
柔弱易折,打眼一看像小時候花園裡晃眼的水仙花,看起來嬌柔可憐。
可實際上,她又倔強的像火紅的淩霄花,高不可攀。
又像含羞草,隻要自己一主動,她就率先逃走。
不能折,不能硬碰硬,不能太主動。陸澤清向來都拿她沒有辦法。
可是有些東西能放手一次,第二次就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陸澤清是攀附着徐意善的愛而生長的,如果沒有她的愛,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在等等吧,陸澤清看着徐意善,眼底是化不開濃重的愛意,深的要将人溺斃。
“好好休息。”
聽見男人近乎無聲的歎息,徐意善按耐住自己躍躍欲試想擡頭的心。
她不由得想要重新審視這段感情,還有他今天說的那句話。
“能不能再看看我?阿善。”好像一直萦繞在自己耳邊。
或許他隻是想這樣随便說呢?徐意善在心裡為自己開解,其實她知道,她隻是想選一個讓自己心理負擔不那麼重的理由。
陸澤清說的很認真,很堅定,如果徐意善還是幾年前那個不信命運的女孩。
那她依舊會像以前那樣,對命運存疑,相信自己才是命運的主宰。
正因為她經曆了那些看起來毫無可能的事情,所以她相信了命運,有些東西自己并不能夠左右。
陸澤清也不行。
如果陸澤清可以呢?徐意善不願意細想,一隻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說不清什麼感覺。
另一邊幾個人也陸續回來,先回來的是顧穹和胡濤兩個人。
看起來也是渾身疲憊,和正在一樓燒水的陸澤清打了個照面。
顧穹左顧右盼,終究沒找到徐意善的身影,舉動太明顯,陸澤清心一沉。
顧穹也不讓人失望,原本眼高于頂的少年,帶着些不好意思的笑,格外刻意的提起了徐意善。
“陸老師,徐意善人呢?不會躲到哪偷懶了吧。”
快燒開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氣泡,熱騰騰的氣泡灼燒了陸澤清的心。
陸澤清專心看着水泡翻滾,眼底不帶一絲感情,冒着深深的寒意,轉瞬即逝。
似是不經意間轉移了話題。
“今天你們幹了些什麼?”
顧穹也沒反應過來,想到今天完全不幹人事的節目組,心裡就止不住的冒火。
“節目組太不幹人事了,給我們滿滿一三輪車的蔬菜,到處在村子裡賣,累的夠嗆。”
陸澤清關了火,将水倒進杯子裡沖開了花茶,接着話。
“那快點洗個澡休息一會,等蘇老師她們回來。”
接着端着茶水走上了樓,現在樓下目送陸澤清上去的顧穹,想了想感覺好像忘了什麼,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陸澤清說不上是突然而來的醋勁還是其他,等他反應過來就端着水,站在了徐意善門外。
敲門就進去了。
徐意善這個時候正抱着兔子,不知道想些什麼,手裡時不時捏捏兔子的尾巴。
聽到敲門聲剛擡起頭看向門口,呆呆愣愣的樣子,格外乖。
陸澤清換了一身居家服,依舊是那副矜貴的模樣,手裡卻端着花茶水。
看起來美倫美奂,指骨分明,稍稍寬大的衣袖能看見有力的手臂,若隐若現。
黑色的家居服扣子沒有扣到最上面,露出白皙明顯的鎖骨,肌肉也貼着家居服,看起來像是蟄伏的巨獸。
隐秘的矛盾感,卻又最緻命的吸引力。
徐意善暗暗咽了咽口水,始終不敢對上那雙深沉的眸子。
“陸老師怎麼來了。”
陸澤清将一切盡收眼底,瞬勢将水放在徐意善的手心裡。
“今天累了一天,給你沖杯水喝喝。”
水溫熱的喝起來正好合适,徐意善也不扭捏,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
喝的有些快,有的水滴從嘴角跑出,徐意善正想用手擦點,卻被别人搶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