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全身都是毛茸茸了……
這可比人形有魅力太多了!
秦慕棉對狼尾巴垂涎已久,雙手直接抓了上去,狠狠逆着毛薅了一把。
這“大尾巴狼”的俗語可不是白叫的,狼的尾巴就像是朝着一個方向生長的雞毛撣子,皮毛又濃密又蓬松,松軟地一根根舒張開來,一層層疊成了圓柱形,弧線像一把稍有些彎度的刀,末端偏偏又收尖,從裡到外由密到松,軟垂着抖了抖。
秦慕棉愛不釋手,修長的手指直接埋入軟和的狼毛之中,時輕時重地抓揉着,讓手指和皮毛充分接觸,再拽着宋雲宇的尾巴前端左右甩動,讓尾巴羽毛一樣晃來晃去。前段還有些重量,狼尾巴尖兒則是非常輕盈地直接随着他的甩動而晃動了,看上去可愛到爆炸。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他沒有!
太不公平了!
現在他是宋雲宇的向導,四舍五入,宋雲宇的尾巴就是屬于他的了。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秦慕棉美好的幻想。
要不是趁着這個機會,他還真的不敢向宋雲宇開口要薅這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隻要是哨兵他都怕,更何況是戰鬥力超強的野獸哨兵,隻是他似乎能制約住A級以上的哨兵,所以多了一層……薄弱的保障。
但這大尾巴就像吸着他的手一樣,根本放不開。
秦慕棉上輩子就是貓咖重度成瘾患者,特别喜歡去貓咖揉貓貓,緬因布偶金漸層,都是他的乖寶寶。
現在這兒是不可能有貓咖了,但多了很多其他的動物,也算是一種意外之喜。
秦慕棉玩了好一會兒,雙手時揉時捏,手和視線都壓根沒離開過這條向導誘捕器。
“唔……”
忽然,他聽到了宋雲宇有些痛苦的聲音,短促地,頓了一下。
秦慕棉下意識擡起頭,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對倒伏的飛機耳,本來威風凜凜地豎着的狼耳此刻卻向後彎折。
宋雲宇整個人的上半身都伏了下去,雙手緊緊攥住撐着沙發的邊沿,将沙發的布料都擰到有些變形。微微凸起的青筋從手背到小臂,連帶着緊繃的肌肉,看着像是他整個人都格外痛苦。他的脊背像扇子一樣展開,腰身卻收窄了往下塌,隻有尾巴還被拽在秦慕棉手裡。
感受到秦慕棉的手停住了,宋雲宇往後望了一眼,銀白色的狼瞳銳而沉,帶着頂尖狩獵者的極緻壓迫感。
秦慕棉擡着手,特别無辜地重新握住宋雲宇的尾巴,然後往下狠狠一薅。
這下宋雲宇是徹底塌下去了。
秦慕棉吓得立刻放開手:“對、對不起,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剛剛本能反應就……
“……沒事。”
宋雲宇的聲音帶着奇怪的嘶啞感,他重新坐起來,背對着秦慕棉:“你喜歡的話,就繼續吧。”
看不到宋雲宇的神情,其實如果秦慕棉仔細去看,會發現宋雲宇的耳根到脖頸都是一片紅。
但這兒太暗,他看不到。
“不不、不要了……”秦慕棉更慌了,他看宋雲宇越來越不舒服的樣子,生怕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可是狼尾巴的手感真的好好……
秦慕棉似乎看到了什麼,他抿了一下唇,驚訝地睜大了眼。
等等……
狼尾巴就纏上了他的手腕,輕輕拍打着。
宋雲宇掐了一把自己,開口:“隻要你喜歡就好,我是你的哨兵。”
在除了親緣之外的哨向關系,隻要向導喜歡哨兵,也就意味着有了哨向結合或者向哨結合的基礎。
宋雲宇低聲說:“很舒服……”
是他自己反應太大,才讓秦慕棉擔心了。
但過了好一會兒,整個房間裡都沒聲兒。
可秦慕棉也沒走,宋雲宇停了會兒,才轉過身,有些疑惑地去看身後。
秦慕棉一隻手還拎着他的尾巴,身子坐在沙發上,大眼睛睜着,薄薄的紅從他的臉頰蔓延到耳根,成了片。
宋雲宇的内心瞬間軟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