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棉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去那個所謂的科學院,這個計劃就被暫時擱置下來。
他又恢複了平時出任務後回來看書的生活,雖說基本每天都算早出晚歸,回來之後總是很累,宋家基地并沒有因為他是個S級向導而對他有特權偏袒,但這樣的生活也算有規律,而且更加充實。
從上一次被秦慕棉強控之後,柳墨就并沒有來找過他。秦慕棉向宋雲宇打聽過柳墨的情況,柳家算是東大陸的一個資本世家,涉黑,柳墨的母親是上一輩最火的女明星,也讓柳墨繼承了母親的好面容。
柳家論規模和資本實力比不上龍廷,但地下盤根錯節,難以徹底根除。
秦慕棉沒有把他控制柳墨絞殺喪屍王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
他有預感,柳墨一定記得他。這是個表面溫柔實際上眼裡狠毒神色不減的角色既然已經在他這裡吃了個大虧,就說不定什麼時候得找他要回來。
這個人真像蝰蛇。浪費了這麼好這麼溫柔的一張面皮。
秦慕棉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欠。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昨晚上他纏着宋雲宇做了半宿,把宋雲宇折磨得不輕,最後卻還是宋雲宇負責after care,幫他處理好清潔和換床單的事兒。
有一個聽話的哨兵當貼貼對象就是舒服,不用顧慮對方的身體情況,一定耐玩,且一定細心體貼,身材好,反應還很是積極。
但秦慕棉也覺得宋雲宇一定是做得最好的那一批……雖然其他人是個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就是了。
他又想起了剛剛做的夢。
夢中,本該蛇尾十幾米長的柳墨卻像一條絲絨小蛇,被他用兩根手指輕易地捏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擺弄。過一會兒卻又恢複了是他記憶中那個危險的獵食者,時不時地從黑影裡竄出來,把他追得嗷嗷跑。夢境混亂至極,他還記得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還好隻是個夢。
真是太吓人了……
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提出夢境是潛意識的體現與折射,但是昨晚的夢實在有點颠來倒去的混亂,他把柳墨像玩小蛇一樣捏在手裡擺弄?這可能嗎?
隻怕前者是他美好的想象,被追着跑才是現實吧……
“醒了?”
身邊的聲音把秦慕棉吓了一跳,他轉頭一看,還好還好,他床上的是宋雲宇……真的是宋雲宇嗎?
屢次認錯兩兄弟,秦慕棉都有點兒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準确地把他倆分開。
秦慕棉的視線在宋雲宇的身子上轉了一圈,宋雲宇也不遮掩,就這麼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他。
宋雲宇的身材是有厚度的,齒痕從深刻筆直的鎖骨開始蜿蜒到胸肌的飽滿曲線,再向着整齊排列的八塊腹肌不規則地蔓延,青紫一片,也不知道是哪個牙尖嘴利的小壞蛋幹的好事。
是宋雲宇沒錯。
确認是宋雲宇後,秦慕棉就放心了。他湊上去抱住宋雲宇的腰:“我好困呀。”
宋雲宇的神色溫和了幾分:“再休息會兒?我不會吵你。”
“可是……昨晚我被你催着睡覺的,我還沒做夠呢。”秦慕棉委委屈屈的,就看着宋雲宇。
宋雲宇在這兒尤其主動配合,總體來看讓秦慕棉很舒服,但就是有一點不好,一到點宋雲宇就催他睡覺。
以前每個假期他都會熬夜的!不熬夜的假期根本就不是完整的假期……更何況是這種時候提早結束,總覺得不爽快。
但宋雲宇不僅加緊結束了,結束之後還去溫了杯甜牛奶給他喝,對别人都冷冰冰的一個哨兵偏生耐心細緻地哄了半天自家的小向導,又應承了一堆秦慕棉胡言亂語的不合理要求,才讓秦慕棉還算滿意地睡着。
雖說最後那段宋雲宇的犧牲很大吧,但秦慕棉總覺得沒夠。
宋雲宇又怎麼可能夠?秦慕棉是舒服過,他還沒舒服,昨夜被不上不下地釣在那兒,把秦慕棉伺候得周到,自己卻被硬生生停住。
沒有向導允許,他又不能自己解決。
現在秦慕棉摟着他的腰一撒嬌,宋雲宇的呼吸就立刻變沉。秦慕棉就是天生撩火聖體,偏偏某些時候侵略性極強,不退不讓,天生地要其他人為他妥協。
在某些時候,秦慕棉那雙眼瞳是會鎖着人的,就像盯着獵物。秦慕棉自己意識不到,他的身邊人卻能清晰感受到那種受強大存在所控的顫栗感。
但在秦慕棉這樣撒嬌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又完全消失了。
“你再幫幫我嘛……”
漂亮的小向導仰着脖頸,那雙大而朦胧的瞳仁微微眯起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感覺——睫毛落下的陰影太深太沉,要不是這雙眼睛太大,大抵就再見不到光在其中流轉。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又不顯得過分,再在眼尾往上翹了一下,平白添上幾分無辜感。
秦慕棉無疑是美的,那種美在昏暗的氛圍下就更讓人心驚,讓人惶惑于他的存在,又恐懼于他是否即将離開。
比哨兵纖細白皙得多的手指,抵在哨兵的手腕。即使微弱光芒下也格外清晰的膚色差異,或許久居不出才能養出這樣的牛奶一般的肌膚,細膩,冰冷,讓人想附身,再細細地吻。
宋雲宇把腰彎了下去。
……
秦慕棉的手指停在宋雲宇臉上,靠近那雙銀白色的狼瞳,緩慢摩挲。他無意識地想着,宋家兄弟确實長得很像,就算就近看也很難看出什麼清晰的差别。但唯獨這雙眼睛……宋雲宇的眼睛是冷的,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寒冰,宋雲辰的卻總是赤誠而熱烈。
“我去漱口。”宋雲宇停留了一會兒,半眯起眼睛等待着小向導撫摸完畢,等小向導收回手後,他再站起身去了衛生間。
秦慕棉慢吞吞地起身,開門,門外站着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個狼哨兵,他抖了一下。
宋雲辰的雙臂橫在胸前抱着臂,倚在走廊的牆上,等秦慕棉開門後再斜斜睨過來:“事兒結束了?”
聲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