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樂繼續往西而行,到了一個城鎮,名叫又戈鎮,其實前面兩個字拼起來又叫戲,又戈鎮是西萊最為木偶戲的發源地。
所以這一帶就是傀儡術的發源地,全國各地的傀儡師都喜歡來這裡尋一份修煉機緣。不過,這裡的傀儡術向來是不外傳的,外來的傀儡師想偷師很難,隻能從哪台上的戲裡去體會,你要是能體會出精髓,那算你悟性高,這裡的人也不會說你什麼,偷師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廢修為都是輕的,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這裡即便經常出現傀儡師傷的傷殘的殘,但依舊有人前仆後繼,就是因為這裡面藏的一份機緣。
修仙者向來是非常珍惜機緣的,畢竟是與天争命,修煉到一定程度,全看這一份機緣。
玄樂和齊風一到,他根本不用費心今天應該去做什麼,齊風就已經興緻勃勃的安排好了一切,今天去這家看戲,明天去那家看,後天再去那那家,反正來到這的這三天玄樂就沒閑着,一聽就聽了三天的戲。
不過,這戲和百年前的經典無甚差别,倒是有一些戲曲改革之後加入了很多當代的元素進去,比如他今天聽到的一場就很有意思說的是一個富豪為了家族興旺不惜以自己的子嗣生命為代駕施法布陣引他人運氣旺己身,後被人拆穿,幾世英明全為空,最後锒铛入獄,家财萬貫全無了。
這可不就是說的南臨莫家的事,誰把這個故事放在這演的?
不過這也讓玄樂想起南臨莫家遇到的傀儡人來。
西萊傀儡術嚴禁對活人出手,那誰跑到南臨作妖?
這裡大喇喇的将莫家的事以戲曲的形式演出來,雖然這裡與南臨隔得十萬八千裡不會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事,可玄樂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從戲院出來,已經到了晚上。
天上的月亮早挂在空中顯得繁星都失了光彩。
齊風化了人形在街邊的小攤上亂竄,不多時手中就多了很多烤串,還很大方的施舍了一竄給他。
也不知是不是快到西萊的大節日——半月節了,街道、兩邊的門店都換了新對聯,挂喜氣的紅燈籠,不遠處下班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在父母身邊打鬧。
不遠處的河邊已經有人開始在放河燈了。
還有一兩對情侶在河邊的樹下卿卿我我說着甜言蜜語,不時地笑做一團。
玄樂猛然間回首,幾千年個日日夜夜一眨眼就過去了,赫然發現這個人間已經過了許久多個節日。他的身邊似乎還能聽到好友在一旁嬉戲吵鬧,可時光匆匆,他的身邊隻剩下一人在了。
玄樂的目光太過熱烈讓齊風向忽視都難,他回頭看了一眼玄樂,朝着他遞過去兩串烤串。
玄樂一愣,微微一笑接了過來。一個小孩嘻嘻哈哈的不看人撞在玄樂的腿上,擡眼就要哭,玄樂将烤串遞給小孩,小孩瞬間收了哭拿着烤串蹦蹦跳跳的走了。
齊風站在他身邊撸着串,看着那小孩蹦蹦跳跳的跑遠,他道,“你剛剛那麼深情的看着我做什麼?讓我渾身不自在。”
玄樂看了看手中的那根串,想了想慢慢的咬了一口,胡椒味糊了滿嘴,味道還是這樣一成不變的,他實在愛不了,“突然想起了他們。”
齊風正咬着串聽了玄樂的話愣了一下,難得玄樂這麼煽情,平時他都是微微着笑看着好像很親近人,可認識的人都知道他渾身罩在一層冷,拒人于千裡之外,齊風囫囵的吃着串,跟他一起看着月亮,“你記起他們了?”
玄樂将咬了一口的串遞給他,并點了點頭,非常平靜的說了句,“記起了,無棄、無涯,這兩孿生兄弟喜歡穿同樣的衣服捉弄人,辛好名字挺秀氣,人卻是個大胡子糙漢,練得一身的腱子肉,全隊顔值最高的就是白九仙了,一身的仙氣飄飄。。。”
齊風放下嘴邊的烤串,當年神魔大戰他不在,但在這些年的調查中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白九仙的事我隻了解了一點,聽說他态度的轉變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諜影,她死在神魔大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