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傾聽完,眼睛瞪大,語氣難以置信:“不會吧,他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怎麼會……”
說到這裡,陳傾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盯着白清羽的臉說:“不過,論壇上說的好像是真的诶……你和他,長得确實有些像诶。”
白清羽微怔,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是嗎?可能隻是你的錯覺吧”
陳傾撓了撓頭,有些不确定地開口:“可是……真的挺像的。尤其是你們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簡直是一模一樣。”
白清羽的眼中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道:“走吧,上課快遲到了。”
*
階梯教室内。
許桑坐在教室前排,身姿坐得筆直端正。
他低着頭,正在翻着書頁,動作優雅。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美得不似凡塵之人,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感。
周圍的同學時不時地偷偷瞥向他,在好奇的打量,但那種打量非常隐晦,不敢放肆。
有些人注定是天上的明月,清冷遙遠,隻可遠觀。
老師站在講台上,他比學生們更早知道許家這位貴公子回學院的事。
看起來和那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不一樣,老師試探道:“許桑同學,這個問題你可以回答嗎?”
許桑緩緩站起身,掃了一眼黑闆:“可以的,老師。這個問題可以從幾個角度來分析……”
這是一道經濟分析題。
許桑的回答清晰明了,邏輯也非常嚴密。
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許桑柔和地朝老師笑了一下,“謝謝老師。”
看着這位貴公子的笑容,老師難得被晃了一下眼睛。
就在此時,階梯教室的後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教室裡的學生齊刷刷地朝後門看過去,隻見幾個氣勢洶洶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财閥校霸。
祁延洲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領口微微敞開。
今天他的頭上沒有綁運動發帶,額前的碎發便随意地垂落,遮住了他眉眼間的戾氣。
老師原本想發怒,但在看清祁延洲的臉後,頓時敢怒不敢言,隻能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繼續講課。
頂級财閥校霸,又是個不好惹的主,他得罪不起。
祁延洲掃了一眼教室,目光在許桑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走到教室最後一排坐下,公然拿出一個魔方,漫不經心地開始擺弄。
下課鈴聲響起,祁延洲手裡的魔方還沒拼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顯然耐心已經耗盡。
突然,他擡起腳,狠狠地踹了前面的椅子一腳,力道之大,直接将那人從椅子上踹翻下來。
那人摔在地上,吓得臉色一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下意識地轉過身,跪在祁延洲的面前道歉。
老師見狀,連忙收拾好教輔資料,快步離開了教室,這件事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老師能管的。
其他學生不敢這個時候離開教室,隻能緊張地盯着跪在地上道歉的人。
祁延洲依舊漫不經心地拼着手上的魔方,沒給跪在地上道歉的人一個眼神。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抽走了他手中的魔方。
祁延洲的眉頭瞬間皺起。
就在他要發飙時,一擡眼卻看到了許桑那張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臉。
不知怎麼,他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許桑溫和地朝他笑了笑:“玩魔方要有耐心。”
祁延洲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着他。
許桑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不要随便朝人下跪,快起來吧。”
地上的人聽言擡頭看了祁延洲一眼,但是祁延洲沒有出聲,他不敢起身。
祁延洲的一個跟班忍不住開口:“許少爺,您不知道,這人經常在背後議論祁哥。”
許桑輕輕搖了搖頭,對着祁延洲道:“背後議論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手段欺負人。知道嗎,阿洲?”
他說完,将手中拼好的魔方放在了祁延洲的手上。
聽見熟悉的稱呼,祁延洲有些恍惚。
回過神來看到手中已經拼好的魔方,眉頭緊緊地蹙起,心中的煩躁越來越甚。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魔方瞬間被捏碎。
地上跪着的人聽到動靜被吓得更加厲害,全身止不住地顫抖,額頭也直冒冷汗。
“真是沒勁兒。”祁延洲落下了一句,随即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跟班們也緊随祁延洲離開了教室。
腳步聲漸漸遠去,教室内的其他學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校霸沒有大發脾氣。
“脾氣可真大啊。”許桑來了興趣。
他看着地上的魔方碎塊,在腦海中對系統說,“過不久,我會讓這位校霸跪下來,一點一點地把捏碎的魔方撿起來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