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波?”傅守皺了皺眉,語氣疑惑,“他是誰?”
富家子弟立馬解釋道:“他家裡隻是個落魄的小貴族,家族的産業全靠傅哥您家族露出的邊角料勉強維持優渥的生活,不然連進入聖羅蘭德學院的資格都沒有。”
傅守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邪笑了一下。
他轉頭看向剛才說話的富家子弟:“既然你知道他,那你就給他打個電話。”
那富家子弟愣了一下:“傅哥,我們給他打電話,但這不算作弊嗎?”
傅守輕笑一聲:“遊戲規則裡可沒說過禁止給對方陣營的人打電話。”
與此同時,另一邊。
方波站在一間教室裡,推了推鼻梁上的目鏡。
他穿着聖羅蘭德學院統一定制的制服,身上沒戴任何首飾,目光冷淡平靜。
他的身邊圍繞着一群防守方的學生,雖然人數比起攻擊方來說不算多,但每個人都很認真的在聽他說話。
“雖然我們防守方的人數遠遠沒有攻擊方的多,比他們差了好幾倍,但規則說了,禁止從背面和側面偷襲。隻要我們不與他們正面硬碰硬,攻擊方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方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起,将手機放在耳邊,語氣淡淡:“喂。”
“我是傅守。”電話那頭傳來幾個字,語氣中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傲慢。
方波推了推目鏡,禮貌疏離地開口:“你好。”
傅守輕笑了一聲:“方波,和你商量一件事。陣營戰中讓我們赢,我可以答應你,包括防守方的每一個人一個條件,讓你們的家族與我家達成合作,怎麼樣?”
方波的鏡片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冰冷的光,他平靜地拒絕:“抱歉了,傅少爺。您提的這個條件無法讓我滿足。”
傅守的語氣微微一沉,帶着幾分不耐:“那你想要什麼?”
方波平靜道:“比起攀附上傅家,我更想要和許桑共度晚餐——”
豪華的監控室内,空氣瞬間凝固。
祁延洲銳利的眼睛忽然死死地盯着監控畫面中的方波,眉眼間的戾氣如火焰般上漲。
盛予碧綠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像冷血動物豎瞳般,冰冷刺骨。
就連從兩位天之驕子來了之後就保持安靜的林墨也握緊了拳頭,一雙湛藍色的眼眸裡燃起了怒火,死死地瞪着畫面中的方波,低聲罵了一句:“癡心妄想。”
*
“你真是癡心妄想。”傅守的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
方波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平靜:“是不是癡心妄想還不一定。隻要我拿下最後的勝利,就有機會和許桑共度晚餐。”
傅守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像冰刃般刺人:“你還真會做白日夢。”
方波推了推目鏡,鏡片後的目光冷靜淡然,忽然話鋒一轉道:“傅少爺的家族本來就與祁少爺的家族有深度的合作,傅少爺也不是缺錢的人,所以傅少爺的目的和我一樣吧。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吧,再見,傅少爺。”說完,他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防守方的一個學生忍不住朝方波比了個大拇指,臉上滿是欽佩:“方波,你剛才太帥了!沒想到你平日在班級裡那麼低調,像個隐形人一樣,現在竟然敢嗆傅少爺!”
另一個學生雙手交握放在腦後,懶洋洋地靠在牆上,“诶,我也想和我的男神共度晚餐。”
有人回他:“怎麼了,擔心自己赢不了遊戲?”
那人搖了搖頭說:“那倒不是,對于遊戲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我就是擔心我爸。他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我們學院正在舉辦的這個遊戲,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讓如果我成為了赢家,一定要選擇和祁家合作。還跟我說,如果我敢選擇其他的的話,就打斷我的腿。”
旁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你小子别慫啊,你想想那可是許桑,如果能和他共度晚餐,那斷一條腿又算什麼?”
那人說:“靠,你這麼說也是!”
衆人頓時哄笑起來。
方波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同學:“記住了,我們隻要不與攻擊方起正面的沖突,把時間拖下去,也不要太過分散,單獨行動,勝利就是我們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
傅冷冷地盯着被挂斷的電話:“這個方波我記住他了,竟敢挂我電話!”
旁邊的一個學生連忙湊上前道:“傅少爺别氣,等遊戲結束後,我找人教訓教訓他。”
傅守冷笑一聲:“走了,把你們手中的槍帶好,該去獵殺老鼠了。”
傅守轉身大步走向高爾夫球場的出口。
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許桑的身影,每一次見到許桑,他的心都會不受控制地跳動。
但他跟在祁哥的身邊,隻能把這種情感壓抑下來,不敢讓祁哥知道他的心思,但他又太想把這種情感向許桑傾訴出來。
傅守握緊了手中的槍,心想,他一定要赢下這次遊戲的勝利,獲得與許桑共度晚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