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組的人可以行動了,悄悄從側門繞出,接近攻擊方的人,并看準時機從背後突襲他們。”
“C組的人負責保護幾個關鍵位置,不能讓攻擊方的人突破防線,更不能讓幾個關鍵位置被他們占領。”
“……”
此時,防守方B組的幾位學生已經按照耳機裡方波的指令,悄無聲息地行動。
他們緊貼着牆邊,慢慢地從美術樓的側門走出。
外面有攻擊方的人在,他們的任務就是繞到攻擊方的背後,讓攻擊方的人因為猝不及防地看到他們,下意識掏槍,這樣他們就能拿出盾牌抵擋,順便能淘汰他們。
就在他們剛剛從側門走出去的時候,草叢裡忽然傳來了聲音:“内應說得沒錯,他們果然會從這個地方出來。”
幾名防守方的學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驚訝地看着從草叢裡鑽出來的攻擊方的學生。
側門外還有幾個人守在那裡,傅守俨然站在最前方。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槍:“很遺憾啊。”
傅守轉動手中的槍,槍口對準幾名防守方的學生。
看着那冷冰冰的槍口,即使知道是玩具槍,防守方的學生也忍不住心跳加速,甚至沒有勇氣掏出盾牌抵擋。
“砰!砰!砰!”幾聲槍響傳出,塑膠子彈打在幾名防守方學生的身上。
廣播聲随即響起:“防守方某某某OUT!”
“防守方某某OUT!”
“……”
傅守收起槍,轉身對攻擊方的學生道:“防守方裡面有幾個很有意思的人,你們從這裡進去找到他們,把這些東西給他們看看。”
傅守的手上還拿着幾份文件。
有人問:“傅哥,這些是什麼?”
傅守笑道:“是幾個人的醜聞,你們先利用内應找到他們,然後把這幾份文件給他們看,威脅他們如果不乖乖束手就擒,就把這些東西公之于衆。”
“這裡面的東西足以讓他們被被聖羅蘭德學院退學。”
攻擊方的學生們立馬行動起來。
他們利用内應提供的情報,找到了傅守說的幾個人,把手上的文件甩在他們的臉上:“想知道上面寫着什麼嗎,自己撿起來看。”
在攻擊方的圍堵下,防守方的這幾個人緊張地撿起來地上掉落的文件。
當他們看清上面寫了什麼時,吓得面色一白。
攻擊方的學生得意洋洋道:“如果不想被聖羅蘭德退學,就乖乖讓我們打一槍。”
防守方的幾名學生咬了咬牙,他們很想有骨氣的反抗,但文件上面的内容完全束縛住了他們。
最終他們還是無奈地舉起了手。
廣播聲再次響起:“防守方某某OUT!”
“防守方某某某OUT!”
“……”
防守方在廢棄美術樓布置的幾條防線,已經被攻擊方破壞掉。
傅守站在樓外,在通訊頻道下達指令:“所有人,準備剿滅剩下的老鼠了。”
攻擊方的學生開始傾巢湧入廢棄美術樓。
防守方的學生利用樓裡的複雜地形和提前布置的陷阱,開始與攻擊方展開對抗。
腳步聲、呼喊聲、槍聲交織在一起。
廣播聲時不時響起:
“防守方某某OUT!”
“攻擊方某某OUT!”
“防守方某某OUT!”
“攻擊方某某OUT!”
“……”
……
太陽徹底落下,廢棄美術樓的周圍也變得一片漆黑,隻有樓裡還有着亮光。
伍奇看着手機上最新一條信息。
他按照信息的指引,悄悄朝電源控制室走去,并切斷了整棟樓的電力供應。
“怎麼回事?停電了嗎??”
“有沒有備用電源?”
“有的,我去弄過來。”
“……”
趁着停電的時間,攻擊方的學生已經沖進了樓内防守方所在的核心位置。
這是一間廢棄的石膏室。
石膏室很大,占了美術樓的一整層。
然而,當所有的攻擊方的學生沖都沖進了石膏室時,他們用手機電筒打光,卻隻看到寥寥幾人。
這幾人還被綁在椅子上。
其中一人,正是伍奇。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不是說剩下的防守方的學生都躲在這裡嗎?”
就在攻擊方的學生驚疑不定時,突然從暗處飛來幾枚閃光彈。
刺眼的白光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
攻擊方的學生被強光刺激得睜不開眼。
“快開槍,别讓他們跑了!”一道聲音猛然響起。
攻擊方的學生聽出來了,這是傅守的聲音。
他們下意識拔槍,朝着發出動靜的防守方學生的方向瘋狂射擊。
塑膠子彈打在物體上的聲音此起彼伏,室内安靜了片刻,卻沒有廣播聲響起。
就在閃光彈的刺激逐漸消退時,攻擊方的學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們的面前并不是防守方的學生,而是一排排的石膏假人。
他們射出的塑膠子彈全都打在了石膏假人的身上。
而假人的後面,站着以方波為首的防守方的學生,他們的手中統一舉着盾牌,冷冷地注視着他們。
廣播聲在此時響起:
“攻擊方某某OUT!”
“攻擊方某某某OUT!”
“……”
唯一沒有開槍的傅守的臉色鐵青地注視着方波。
剛才他并沒有出聲,那聲音是防守方的人模拟出來的!
他怒不可遏道:“你們這些該死的……”
方波舉着盾牌,平靜道:“傅守,現在攻擊方隻剩你一人了。”
傅守臉色難看道:“不,我還沒有輸。”
方波:“遊戲規則說,第一天是陣營戰時間,當第二天的鐘聲響起,人數少的一方自動為輸,你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傅守冷冷地盯着方波:“這間石膏室,為什麼——”
方波打斷了傅守的話:“你想說剛開始為什麼隻有幾人?”
方波的目光慢慢從防守方幾個叛變的人身上掠過:“傅守,你太傲慢了。你以為策反了伍奇他們,就能赢下這場遊戲了?”
“他們告訴你的戰術隻是我放出去的障眼法。”
伍奇仍然被綁在椅子上,聽到方波說的慢慢低下了頭:“方波,你早就知道了?”
方波這時候才淡淡一笑:“攻擊方全軍覆沒。傅守,你輸了。”
說完,方波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裡,他将卡片對準了眼前的目鏡。
卡片上面的内容實時地傳到了遠處的豪華監控室内。
隻見卡片上畫着這麼一幅畫:
一張鋪着白色桌布的餐桌,桌上擺放着鮮豔的玫瑰、搖曳的蠟燭和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卡片的右下角,寫着一行工整的字:我和許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