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直接動手嗎?”
跟着來的丫鬟隻有風竹一個,但這姑娘伶俐,學東西也快,居然三五日便把長弓拉的英姿飒爽,甚至是江逾青都練練稱贊;謝韶看着被圍住的兵卒中有些面露懼色、但更多的還是仇恨熏心,謝韶騎在馬上,問道。
“這樣迫不及待地,可是京都被查到了?不小心的終究是不成氣候,一次兩次的或許是幸運,但人這種東西,運氣是會被用完的。”
“更何況,氣運若是接了他人的,後面也是要換回來!”
“我們謝大人運籌帷幄,就算是在…”為首帶着個黑色的頭盔,盔甲之下的眼睛猩紅,整個人散發着戾氣,像是被什麼瘋狗咬了那般。
既然得到了“謝大人”不在西域的消息,敵人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謝韶沒回頭,徑直握着缰繩離開;身側的風竹接過眼色,張弓搭箭,這麼近的距離當然能把為首的腦袋射穿。
隻見那黑色的頭盔盔甲破了洞,鮮血腦漿子就流了出來,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風竹收好弓箭,笑道,“若是想要跟着我們謝韶姑娘的,大可以用知道的事兒來交換,若是不想的,也不需要等着我們動手,不然平白添些痛苦。”
被圍困在山腳下的反叛軍們面面相觑,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謝妙言大人明明說好的,來了西域見到敵國的夏流公主便可暢通無阻,怎麼就被攔在了路上?他們本是新朝人,如今有些醒悟,但有些則是執迷不悟的,居然開始屠殺自己人,甚至連反抗都忘記了。
風竹覺得荒謬,獲得信息後随手把他們腦袋砍了下來。
背叛的人,是留不得的。
荒石鎮說是鎮子,但并無人煙氣息,謝韶駕着烈馬在沙丘上馳騁,見找褐色的大地上憑空豎起的石頭峭壁,覺得很是壯觀,若是白日過來,定然會被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色驚愕;謝韶将人分散開來,叮囑他們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見着就殺。
若是敵國來犯,那必然是要斬草除根的!
若是反叛軍,留着,必然沒用,反而還會留下隐患。
衆将士分散開來,六六九九各自成群,而後在隐藏在石頭樁子之後,或者帶着弓箭手們直接爬上高聳的石頭山峰,做個從上而下的攻勢。
不出半刻,隻聽荒石鎮中詭異号角響起,這聲音與新朝振奮人心的激勵鼓聲沒有半點關系,甚至還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覺。
真是難聽。
謝韶拎着長劍沖在前面,恍惚中,她的眼前似乎天亮了。
月亮退散,耀陽照耀在她的眼前,本是視線受阻的環境,如今豁然開朗。
她清楚的看到哪裡藏着兇手,哪裡又可以突圍出去。
兜兜轉轉,謝韶并不打算把核心人員都集中在進攻上,當然也要多餘的人在周邊做好安全工作,畢竟是瀕臨邊疆的地帶,要是被突如其來的敵軍黑了就不好了。
謝韶愣住,随手斬落敵人的頭顱。
她望着狂躁且勝券在握的戰場,這些事兒從來沒有人教過她、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如今居然可以如此遊刃有餘?她心髒跳動,不确定當下輝煌是否是自己死前不甘心的幻想;沒留意,一把大刀襲來,風竹眼疾手快射出箭矢,将謝韶救下。
“謝謝你,風竹。”
謝韶回過頭,暗惱自己不該思考這些沒用的。
就算是回光返照,那自己也要,做的精彩。
她之沖嫣閱地方而去。
嫣閱帶的軍隊并不弱,但抵不過地形的失控,被圍住。
為首的見到謝韶到來,冷眼掃過笑,“傳說自新朝上代君主極其麾下逝世後,新來的都是垃圾,今日就算是見着也不過如此。”
謝韶冷笑。
身後風竹一箭千裡封敵喉,旌旗随風挂長空,衆人蓄勢待發有備而來。
謝韶高昂頭顱,長發随風動,跟在謝韶身後的蘇生柏恍惚間似乎見到先帝英姿。
她道。
“嫣閱!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