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荼荼說的事情,沈驚枝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覺得荼荼的思路還沒有打開,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兩年後分給沉既白一大筆錢,助力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她現在和沉既白的關系也并沒有惡化,命理樹不還是長得很好嗎?
沈驚枝滿意的看着手腕上的小藤蔓。
15片葉子,是她日日夜夜努力的結果。
【沉既白:要不要一起吃飯?】
手機震動了一下。
【靜待花開:好!】
沉既白是真的忙,從那天之後他們都沒有見過面。
每次都和他在吃飯時間聊天,沈驚枝願意稱沉既白為自己的互聯網飯搭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看沉既白的頭像太久,沈驚枝莫名覺得沉既白就像一隻小天鵝。
說話不好聽的小天鵝。
明天是沉既白的父母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
沈驚枝要和他一起出席,這将是她第一次以沉既白女伴的身份出現。
今天沉既白約她吃飯,大概就是和她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吧。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沈驚枝拿着包包下樓。
“對了,甜甜,等會司機到的時候,把鑰匙給他。”
“好的,老闆。”
李甜甜警覺地擡起頭。
不開車?
周五?
約會?
李甜甜在自己腦海裡完成了絕妙的推理。
沈驚枝下樓的時候,沉既白站在一輛黑色庫裡南旁邊,黑色大衣,長身玉立。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十分吸引注意力。
江城的九月底已經很冷了,寒風往衣領裡鑽,沈驚枝加快步子走過去。
上了車才發現,沉既白的大衣裡穿着一身法蘭絨西裝,啞光磨毛,配上低調的腕表,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質。
“不是吧,沉既白,你現在就穿加絨的西裝,那你冬天穿什麼啊?”
沉既白也沒想到沈驚枝的關注點這麼奇特。
“誰告訴你,冬天也要穿西裝的?”
“你們做金融的,不都這樣嗎?”
沈驚枝回憶起自己接觸過的金融人士,大部分時間都西裝革履。
“我不是做金融的。”
“沉家以科技型企業為主。”
“好像也是。”沈驚枝想起沉既白之前邀請她試開的車。
“可是你?”可她明明記得沉既白做金融的名聲很大。
“那是以前。”沉既白打了個轉向燈。
“我母親的公司出過一點問題,我在那裡工作過一段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
沈驚枝恍然大悟,沉既白的母親是外籍,家裡好像就是做金融的。
“你還真是家大業大。”
沈驚枝羨慕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這麼有錢了還要她家的錢呢?
難道這就是變成首富的真谛?
沉既白瞥了她一眼。
“分你一半?”
“不了不了。”
沈驚枝可不敢拿沉既白的錢,那樣她的命理樹肯定會一夜秃頭的。
沉既白帶着沈驚枝去了雲頂吃飯。
“沉既白,你和女朋友約會可不能總挑自己的地方啊。”沈驚枝半是抱怨地說。
她之前才知道沉既白就是雲頂的幕後老闆。
沈輕輕是個很敏感的人,雲頂的确很好,可是在沈輕輕眼裡,多次來一個地方就會是不用心的約會。
要不是看沉既白人還不錯,她才不會提前提點他呢。
“情侶之間是需要新鮮感的。”
“嗯。”沉既白難得應下了她的話。
孺子可教也,沈驚枝滿意地點點頭。在她的指導之下,他們的人生肯定能夠圓滿。
沉既白看了沈驚枝這麼多天的夥食,對她的喜好也有了不少了解。
這姑娘是真的一點都不挑食啊,天天不重樣。
“太香了!”
沈驚枝一臉幸福,開始認真吃飯。
她吃得快,但是很有條理,并不失禮。
沈驚枝熟練的戴上手套,對面前的海鮮下手。
剝了好幾個,沈驚枝發現對面的沉既白一口沒動。
“你不吃海鮮?”
“太麻煩了。”
沉既白對于沈驚枝吃的也很意外,在他認識的千金裡,大部分人都被要求嚴格控制夥食,也很少吃這些自己動手的食物。
“那你會剝蝦嗎?”
沈驚枝皺了皺眉。
沈輕輕從小吃苦,眼中最好的食物就是支教老師為她剝的兩隻蝦。
沉既白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道:“不會。”
“唉。”沈驚枝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