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沅無情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擰眉瞪了虞清沅一眼,沈泠白不以為然的說:“那又怎樣。”
“真服了你。”陳京宜無語的看着她:“是你姐聯姻又不是你聯姻。”
沈泠白不跟她啰嗦,最後問道:“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陳京宜無奈:“幫幫幫!!你就等着吧。”
見她松口,沈泠白臉上頓時露出那還差不多的神情,滿意地看着她。
這樁話題過去,包廂又重新熱鬧起來,陳京宜又喊了個男模進來,沙發上坐着一位,身前又蹲着一位,男人單膝跪地手裡捧着瓶紅酒,陳京宜擡腿,高跟鞋的尖頭抵在他胸膛,饒有興緻的一路往下滑。
音樂聲放浪形骸地唱着,昏寐的燈光造就迷離的光影。
沈泠白默默移開眼,拿出手機,很快就個身穿西裝制服的男生走上前,問她需不需要開酒。
沈泠白擡眸,目光落在他臉上多看了一眼,他拘謹地站在一旁,一副想主動卻又不夠膽量的樣子,平心而論,會所内找的男模樣貌就沒有差的,但不知為何,沈泠白就是一副提不起興緻的樣子,她擡手攏了攏頭發,面無表情地點頭,“倒吧。”
得到應允,男人轉身拿着開酒器擰開瓶塞,拿起黑色長幾上放着的玻璃杯傾身給了倒杯酒,做完這些,他雙手端着酒杯遞過來。
沈泠白擡手拿過,男生便順勢坐在她旁邊坐下。
酒入喉腸,酒精味回蕩在口腔,沈泠白沒再管他,身姿懶懶地靠着沙發椅背,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下意識便點進和許清聿的聊天框,視線裡,最引人奪目的便是那筆送出去遲遲未被接受的轉賬。
24小時已過,款項未被接收自動退回到原賬戶。
越看越覺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闆一眼的傻子,明明就缺錢,錢送過去,居然還一分不收。
她唇角微勾,蓦地嗤笑一聲。
虞清沅見她一直盯着手機,帥哥也不看,也不喝酒,她坐過去,問:“你幹嘛呢,叫你出來玩,還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你在跟誰聊天呀。”
沈泠白揿滅屏幕,纖細的手指握着手機漫不經心地轉悠着,“一個軟硬不吃的'無情道大師兄'吧。”
虞清沅頓時啊了一聲,一頭霧水的看着沈泠白:“幾天不見,我錯過了什麼?什麼大師兄?”
沈泠白便和他說起許清聿,說她表白的第一天就被拒絕了三次,說他這人難追又難搞。
聽完,虞清沅支着手臂摩挲着下巴,作為一個資深寫手,她開始給人普及并安慰:“放心,無情道就沒一個能順利畢業,就看你什麼時候能破人家道心喽,況且,女追男隔層紗。”
紗,沈泠白冷哼一聲,如果鋼砂也算紗的話,這話倒是沒有問題。
虞清沅看着她,開始思考,從小到大,向來隻有旁的異性圍着她轉的道理,這忽然間居然聽到她說要主動追人,還真是新奇。
談戀愛嘛,正所謂,一方出擊,背後則有無數個等着聽好消息的姐妹。
她眯了眯眼,鼓勵道:“一般來說這種人就隻是時間問題,你要堅信這世上就沒有追不到的男人,除非他性取向和你一樣。”
沈泠白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我也這麼想。”想到什麼,她忽然起身,“你說的對,我先走了。”
虞清沅眨眨眼:“幹嘛去?”
沈泠白歪着頭,彎了彎眼睛:“去刷個臉,湊湊存在感。”
沈泠白說走就走,出了會所,打了車就往QUEE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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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迷蒙的酒吧内,吧台前一道清隽的身影正浸在這場喧嚣裡,沈泠白沒急着上前,反倒定在原地,視線凝在他身上,遠遠看着。
男人盤條身正的立在那,眼睫微垂,黑色襯衫穿在他身上莫名有一種禁欲的感覺,扣子永遠規整的系到最上面一顆,袖子向上挽起,堆疊在手肘處,暖色的燈光從頭頂揮灑而下,罩在他周身,他側臉輪廓也被淺淺地鋪了一層光影。
吧台邊上坐着兩個小姑娘,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一會瞥他一眼,一會又嬌嗔地轉過頭和同伴說話。
許清聿不緊不慢地将調酒器裡的酒倒在一旁的古典杯裡,随後遞給那兩人,沈泠白好整以暇地盯着那邊,隻見那女生忽地站了起來,一手捧着手機,唇畔一張一合,許清聿雙眼微垂,隔得太遠聽不見她們在聊什麼,但沒過一會,那女生便将手機收了起來,臉色難掩落寞。
見此,沈泠白擡腿款步朝那邊慢悠悠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