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頭,根骨這麼好、這麼有靈性,力氣又大,什麼招式一學就會的徒弟,真是上天入地都難尋啊。
更不用說于小英的性格還特别的謙虛、低調,孝敬師父,特别聽話,真是所有師父夢中想要收的那個徒弟!
可惜于小英是個女子,周安博不可能把她這個徒弟搶過來帶到軍軍營裡去打熬,隻能在一旁羨慕、嫉妒、眼紅。
祖洪才送了于小英到周縣令家去了幾次,一開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擔心于小英達不到師傅苗谷香的要求,跟不上進度。
可是幾天之後,祖洪才發現了于小英學得如魚得水,她的師父苗谷香也對她特别好,于是便放心了,不再在一旁從早看到晚。
祖洪才把自己大部分的時間放在做學問上,時不時在縣學裡教教學生,給他們啟蒙。
别看祖洪才隻有十四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可是他做起夫子來非常的有經驗,教得很好,讓縣學裡那些蒙童都很尊敬他。
相比而言,張逸晨這個年紀更大一些的秀才還被蒙童弄得手忙腳亂。
張逸晨便向祖洪才取經,問他是如何能這麼快進入夫子的角色?難道真有生而知之者?祖洪才學習厲害,就什麼都厲害嗎?
祖洪才愕然,他又不能告訴張逸晨他前世也教過很多學生,還教過自家調皮的孩子,知道怎麼和蒙童相處,讓他們對你又怕,又愛。
蒙童若是一味溺愛,他們便不怕你,不會同聽你的話好好學,若是一味嚴厲,讓他們太怕你,卻也不利于教好這些小蒙童,所以在中間那個“度”的掌握其實是很重要的。
而這主要是靠經驗積累,卻是不好一次向外人傳授。
祖洪才隻好支支吾吾地說道:“都說有經驗就好辦了。之前我曾經在家中為我妻子啟蒙,也算是有些教學的經驗。”
張逸晨這才恍然大悟,打破了祖洪才“生而知之”的濾鏡。之後他教起學生來更有信心了,也時不時教一下自己未婚妻周清漓。
可惜周清漓文化素養太高,是周川墨大人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可以直接與張逸晨交流,完全不能像蒙童一樣讓張逸晨教來“練練手”。
不過在這樣的交流下,張逸晨也算是與周清漓增進了些感情,找到了些未婚夫妻間的共同話題,二人感情與日俱增,忽然就如膠似漆了。
祖洪才時不時研究一下周川墨縣令借給他的那些考舉人的筆記,并且與他的同事兼同窗張逸晨互相探讨,互換抄閱一下周川墨縣令大人的筆記。
當然,他們二人還經常一塊兒到周川墨縣令大人家中去向他求教。
他們二人都是周川墨縣令很看好的苗子,有進入周家書房受教育的資格。
張逸晨作為周縣令的未來女婿,此事已經和周清漓走完了小定的程序。
周川墨縣令時不時會留他在家裡用飯,給他和周清漓一些見面和相處的機會。
祖洪才和于小英分别作為周縣令的得意弟子和苗谷香的得意弟子,也經常會被周家留下來用飯。
現在兩家已經很熟悉了,可以算作是“通家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