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越叫越離譜了吧!不是猴子(saru),是悟(satoru)。”
社畜:“……”
她放棄掙紮:“對不起,我一向不擅長記人名字。”
五條悟無情地戳穿她:“這個借口太敷衍了,社畜小姐分明隻是不想見到我罷了。”
“怎麼會,”社畜尴尬地笑,“是因為我認識的人太多了,随便說一個就能想起好幾個重名的,所以比起人名,我更擅長記人的長相和經曆啦——真的沒有騙你,就在前不久,我才發現我的一個好朋友還和書裡的角色重名了。”
五條悟:“哇,真巧呢。”
社畜:“所以隻是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而已,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嘛,比如說,如果你想召喚一個可以控制血液的人物,你心目中的選擇是?——”
社畜拖長了尾音,等待五條悟的回答。
五條悟饒有興味地跟她玩起了問答遊戲:“唔,我想想——哦!大概會是加茂家的人吧,他們的術式可以控制血液。”
說完,一副“這就是正确答案吧”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舉起一根手指。
社畜也豎起食指:“對嘛!這就是正常的思維,結果召喚出來的是——黑尾鐵朗!”
五條悟配合地驚訝:“诶?怎麼回事,他不是《排球少年》中的角色嗎?這又不是超能力番,為什麼可以操控血液呢?”
“因為——”社畜高深地收回手指,“他在賽前動員的時候會說:‘我們是血液,必須暢通無阻地流動,輸送氧氣,為了讓大腦能正常地運作!上吧!’,所以他也被算作可以控制血液了。”
五條悟扶住下巴思考,認同地點頭:“嗯嗯,這麼說來,我可以理解社畜小姐的不爽了。”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無情地指出真相,“明明所有的選項和可以召喚出來的角色都是社畜小姐自己設置的,換句話說,社畜小姐一開始想召喚的,不就是我嗎?”
社畜:“……”
她惱羞成怒:“原來你知道啊,知道了還在這裡裝傻!”
五條悟依然扶着下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因為很有意思呀,滿嘴跑火車的騙子小姐。”
社畜把話題支開:“你現在的閱片量有所上升嘛。”
……連《排球少年》都知道了。
五條悟:“不如說我一直都很緊跟潮流,是騙子小姐占了時間的便宜,十年前的那個時候,中村悠一甚至都還沒有配《王牌投手》。”
社畜:“所以你上一次見到我是十年前咯?”
五條悟:“是的,恭喜社畜小姐,經過十年的冷靜期,上一次見面時的憤怒和不解已經被我自我消化了,現在的我就是情緒穩定的完美老公哦。”
社畜上下掃視了一圈眼前的男人,的确比起她記憶裡的高專時期要成熟不少,穿着很相似的黑色制服,卻擁有更明顯的寬肩窄腰,肌肉可以撐起制服,而且頭發攏上去之後,更顯得輪廓立體,棱角分明。
話說這種上寬下緊,看起來非常老土,完全無法修飾身材的款式,也隻有他這種模特一般的身材才能穿出這種高大挺拔的效果了。
她毫不客氣地指向他的頭發:“從剛開始見面我就想吐槽了,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你果然變成反派了對吧。”
五條悟笑着歪頭:“嗯,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反派都是這樣的,”社畜确信地點頭,“黑化的時候,要用神奇的發膠手把頭發梳上去。”
“以貌取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說完,五條悟用一根修長的食指探進了眼罩内,輕輕往外一扯——
黑色的眼罩被扯掉,細軟的銀發傾瀉而下,露出了那雙能讓人忘記呼吸的璀璨藍眼。
“完全沒有黑化呢,社畜小姐。”
他這麼笑着說。
——那當然是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是黑的!
社畜一陣臉紅心跳,她掩飾地捂住臉大叫:“啊啊啊原來是你,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藍眼白毛,六眼什麼的。”
“不要把人叫得像是遊戲王裡的卡牌什麼青眼白龍一樣啊!”五條悟不滿地湊近了一步。
社畜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這樣更好記嘛。”
五條悟抱胸,帶着玩味的笑意,自上而下俯視着社畜:“關于這一點,社畜小姐貌似很喜歡給人貼标簽呢,不管是什麼‘勇者’、‘夥伴’,還是‘問題少年’、‘反派’……這很偷懶哦,顯示出社畜小姐對我這個具體的人缺乏了解的興趣。”
“你說得對,”社畜沉痛地點頭,“我果然不該召喚你作為我的老公,這太先入為主了。”
五條悟:“不……這個還是可以的——”
“真的不用了,”社畜很誠懇地擡頭看向他,“請您回去吧,五條先生,結婚這種事情還是要慎重,我再考慮一下。”
五條悟:“婚姻最偉大的地方就是讓你發現自己原來擁有選錯了也不會改的勇氣,接受現實吧社畜小姐。”
不管社畜說什麼,五條悟永遠有來有回。
她苦悶地深吸一口氣。
變成大人的五條悟……戰鬥力……也變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