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出雲點燃了煙,浦原喜助抽出了斬魄刀紅姬,兩人身上的氣勢猛然拔高。琥珀川一挑眉,在主殿上又加了層結界:“别把建築給轟塌了。”
浦原喜助嘴上輕松地應着:“放心放心,我們有分寸。”
兩人同時出手,不同體系的力量轟擊在裂縫的最寬處的同一個點上。
死神的力量、王權者的力量、裂縫的力量,三者在撞擊中炸裂,爆炸的飓風吹得琥珀川往後退了一步才穩住。
他們确實控制得很好,爆炸在裂縫内發生,沒有波及外界,吹出的飓風隻讓樹木搖曳,就算沒有琥珀川的結界,也不至于損壞建築。
琥珀川身邊一陣靈力波動,高崎龍神現出了身形。
草薙出雲:“這位是?”
高崎龍神:“這裡的主人。”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擡頭看裂縫,“你們造成的爆炸,影響了我對自己力量的控制。”
浦原眨了下眼:“新的發現。”
力量撞擊下,裂縫的黑色短暫的褪去,最寬處如同被擦除一般消失在了天幕上,但在力量消退後,它又再次出現。
高崎龍神沒有再隐藏自己:“這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浦原喜助:“算是向前邁進了一步。”
草薙出雲:“我們讨論的内容是,既然琥珀川的力量能夠強制關閉黑腔,異世來客也會被我們世界的力量排斥。”
異世來客指的是坂田銀時,本丸的力量來源于琥珀川,也被歸類于此世。
浦原喜助:“我們世界現存的力量,應該也可以在‘異物’侵入之前,關閉投放它們的通道。”
這是之前他在遊輪上未曾設想過的方式。那時候浦原的想法仍停留在監測及被動防禦。琥珀川成功關閉黑腔讓他看到了新的可能。
浦原多少有些後悔:要是當時能想到就好了。
他到草薙的酒吧主要是感謝草薙之前對自己的關心,另一方面也是想請草薙、或者說赤王氏族,能在自己需要時出手,協助自己進行試驗。
浦原還準備拜訪琥珀川和彭格列,向他們闡述自己的觀點,并請求協助。不管是草薙出雲還是琥珀川,亦或是沢田綱吉,他們都不是能随時從自己的責任中抽身,來配合浦原喜助的,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可以機動指派擁有同樣力量的人,靈活地配合浦原。
最大的問題在于裂縫監測困難,近階段浦原最有把握的那個,已經在海上打開并消失了。
沒想到不等他拜訪完所有合作夥伴,琥珀川就提供了裂縫的線索,還是這樣一個“活火山”似的裂縫。
并且還帶來了“高崎神社的主人”這樣一個存在。
“琥珀川小姐一起來試試麼?”浦原邀請,“我和草薙先生加起來,能讓裂縫暫時消失,說明力量對抗是有效的,但我們這裡的力量不夠。”
畢竟他們是以人力,在對抗世界級的力量。
高崎龍神:“她可以的話,我行麼?”她絲毫不避諱,“我們的力量有相似的地方。”
就像高崎對陌生的浦原和草薙抱有警惕,并不願意現身見他們,浦原對高崎同樣不是完全信任的,即使他基本已經猜到高崎的身份。
也是因為猜到了高崎的身份,浦原在她說出自己的力量和琥珀川相似的時候,露出了明顯的驚訝表情。
——高崎龍神說的不可能是審神者層面的力量。
浦原非常驚訝的看了眼琥珀川,然後轉回頭對高崎龍神說:“那真是非常榮幸。”
琥珀川拍拍手:“我也來,不是說力量不夠麼。”
浦原:“那當然更好了。”
高崎龍神上前一步,琥珀川向一文字伸手。
後者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琥珀川帶着邀請的表情看過來。
一文字抽出腰間的太刀遞過去,刀身雪亮的反光照亮了付喪神的眼睛。
這是自迦具都隕坑蘇醒後,琥珀川第一次主動要求使用太刀一文字則宗。
死神的力量、王權者的力量、神靈的力量、審神者的力量,還有付喪神的力量彙聚于一處,深不見底的裂縫内傳出遙遠的崩塌聲,然後劇烈的爆炸出現在現世層面,來自時之政府的結界完全亮了起來,才勉強抵抗住了可怕的力量對撞。
強烈的沖擊過去,琥珀川撤掉了屋頂上已經變得脆弱的結界:“太懸了。”她第一次看到時之政府結界的極限。
草薙出雲看着屋頂上方,裂縫最寬處已經被擦除,兩邊狹長的裂口也在逐漸消失。消失的過程自中間向兩邊蔓延,越到兩邊速度越慢,最終在還剩一米左右的地方徹底停止。
裂縫仍然存在。
草薙無聲的歎了口氣:“還是失敗了麼。”
“但是一次非常有價值的嘗試。”浦原喜助在掐表,一分四十三秒後,已經消失的裂縫再次出現。
高崎龍神把她的結界封了回去,琥珀川撤掉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