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在耳麥中說:“琥珀川小姐辛苦了,可以把力量收回來了。”
對琥珀川來說神隐的白霧無法長時間維持,對空座町來說,他們也需要一個能自由活動的晴朗天氣。
衆人在浦原商店的地下室裡彙合,彭格列技術隊長百思不得其解:“确實不合理,琥珀川小姐的通道是開在空座町的,出口出現在另一個世界,是因為兩個世界重疊造成的影響,既然各種儀器能順利的通過,為什麼人過不去。”
一文字則宗遞給琥珀川一個奶茶面包:“是世界屏障在阻止‘人’的通過吧。”
喝着草莓牛奶的坂田銀時指着自己:“那我是怎麼回事?”
一文字笑:“你是主角啊,當然與衆不同。”
坂田銀時:“原來如此!果然很有道理啊,一文字先生!”
琥珀川撕開面包包裝,奶茶餡的面包還是自己第一次吃到時的味道,當初就是為了買這個面包,自己半夜出門遇到了虛,然後……然後就一路走到了現在。
琥珀川發出隻有自己能聽到的感慨:“真是了不起的面包。”
坂田銀時從甜品的角度出發:“确實很了不起。”
監控屏幕的光芒給浦原喜助鍍上一層科技的冷光:“現在的好消息是,一文字先生的判斷是正确的,我們之前遇到的怪物——咒靈,它們來自同一個世界,情況不至于太複雜。”
“難點在于除了使用琥珀川小姐的能力能看到之外,我們暫時無法從其他渠道監測世界的重疊是否仍存在,也缺乏有效的依據去判斷這是不是一種新的裂縫。”
技術隊長接過話頭:“我們的目的是尋找裂縫,從根本上來說是失敗了,就當下而言依然無法判斷哪裡會打開可以讓咒靈們通過的裂縫。”
“我還有一個困惑。”浦原喜助道,“除了銀時,從裂縫中出現的,都不是人類,為什麼?琥珀川小姐的通道或許受世界屏障的影響,‘人’或者有生命的東西都無法通過,裂縫是世界屏障的破損,這種機制不再存在,為什麼沒有人過來?”
琥珀川轉向坂田銀時:“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坂田銀時摳摳鼻孔:“這一次真的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上次是爆炸,我們的世界被天人入侵,天人可以理解為外星人,遠超我們世界當時水平的科技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坂田銀時做出可怕的聯想:“啊……這麼說來,或許當時我們的世界已經毀滅了?世界都毀滅了,世界屏障什麼的當然不存在吧?所以阿銀我就被扔過來了?”
聯想隻是聯想,坂田銀時的下一句是:“為什麼要思考能不能通過裂縫?想去銀桑的世界做客麼?”
一文字開口:“如果對面的世界是可以交流的,那最好能進行交流。世界屏障的穩定基本等同于力量的平穩。如果對方能交流并且有着正常的世界觀,那就能在避免沖突的前提下,保護好各自的世界。”
坂田銀時撓頭:“你們是要建立世界層面的‘聯合國’嘛?”
浦原喜助笑:“聽上去很誇張,但差不多吧。問題是在于如何建立有效的溝通。”
琥珀川稍微帶一點遲疑:“和咒靈世界,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聯系的渠道。多媒體設備扔過去的時候,周圍環境充斥着霧氣,有一點水汽藏在設備的縫隙裡,一起過去了。”
一文字擡手按住琥珀川的肩膀:“嗯?”他表現出開玩笑似的威脅和明顯的不同意,“是無意被帶過去的,還是你特意藏進去的?”
對面是未知的危險,開始時一文字都不讓琥珀川與對面交談,結果他的審神者早就一頭撞進了危險裡去。
技術隊長關注的點全然不同:“水汽?縫隙?我做過防水處理啊?!”
浦原拍拍他的肩膀:“安啦安啦,防水處理不等于沒有縫隙,不要太過緊張。”
坂田銀時:“所以,你們要和銀桑我溝通什麼?”他指指自己,“我就在這裡哦。”
琥珀川反手拍拍一文字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爪子:“這倒是提醒了我另一個問題,你回去之後,還會記得我們溝通過的事情麼?”
坂田銀時摳鼻:“也就是說,就算真的找到辦法到達了對面世界,你們可能也會忘記自己是去幹什麼的?過分搞笑了吧。”
“忘記并不是壞事。”浦原喜助說,“如果忘記了,就說明兩個世界的重疊結束了,那自然沒有必要再記得。”
他問坂田銀時:“你的世界最近有出現什麼明顯的異常麼?”
“我的世界一直都不算正常吧,自從天人入侵之後。”坂田銀時頹懶的表情下藏着外人看不懂的深沉,“硬要說的話,最近出現了一把到處傷人的妖刀,那把刀是活的,會伸出觸手扒拉人的胳膊,好惡心的,像個怪物。”
在聽到“刀是活着”的時候,一文字投去了視線,當“觸手”和“怪物”的形容出來,他又撇開了眼神。
坂田銀時描述的“活着”,并不是刀劍付喪神的“活着”。
話匣子打開,坂田銀時收不回來:“說起來,我該回去了,他們别搞不定那把刀,反而全死了哦。”
他望向琥珀川,眼神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呐,開個通道吧。”
琥珀川:“以最近開通道的情況來看,會有不小的偏差哦,這樣也可以嗎?”
坂田銀時點頭:“總要試一試。”
沒有人反對。
琥珀川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