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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 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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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繼室,二老爺穆玮才是老夫人所出,在老夫人看來,明明穆玮也是嫡子,文韬武略樣樣精通,他才應該繼承侯爺之位。所以長平侯病逝後,她就起過把侯爺之位給穆玮的心思,說是兄死弟及,但因為穆清出生後就立為世子,再改立他人名不正言不順,這才作罷。

平日裡老夫人偏心二房,不僅讓二夫人孫氏和侯夫人李氏一起管家,還偷偷貼補二房,所以二房的吃穿用度都比大房還好。隻是李氏身為兒媳,不便多說,穆清覺得都是一家人誰多誰少無所謂,穆明骊則是自持身份不去計較。所以一家人表面還是很是和睦的。如今這表象算是徹底打破了。

穆清停頓半刻,冷冷地看着倆人,才将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又強調那時太子殿下也在,十分氣憤,下令要嚴查。

穆族長想着他背後的太子,心中一陣畏懼,再也不敢用之前的口氣質問。他思索了一會兒,勸道:“太子真是要嚴查?鑒心你還小,不知道人言可畏,這事你該讓族裡處置啊,怎麼能報官呢。”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身為長平侯世子,連有人要謀害我性命都不能報官?若是什麼都由各族私自處理,那要官府做什麼?”穆清毫不退讓,語氣堅定地反駁道。

穆清見穆族長還要說,再次打斷道:“還有,請穆族長以後稱呼我為世子,鑒心不是誰都能叫的!”

“你,你,反了你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還有沒有穆族長?李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老夫人見穆清口口聲聲拿身份壓人,簡直氣極了,她的臉漲得通紅,雙手不停地顫抖。轉身就質問起李氏來。李氏并未回話,隻是默默地垂首站在一旁,神色平靜。

穆清悠悠開口道:“祖母,今日不是孫兒在府中擺架子,以勢壓人。孫兒眼中自然有您和穆族長,可孫兒哪裡做錯了?孫兒報官也是希望官府能還二叔和三弟一個清白,這樣才能堵住悠悠衆口。也給有的人一個警告,不要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一邊說,一邊目光堅定地看着老夫人和穆族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

“至于讓穆族長稱呼孫兒為世子就更沒錯了,孫兒本就是世子。”穆清又問向穆族長,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穆族長不敢回話,往日看穆清年幼,才敢擺穆族長的架子,如今看穆清這般态度,他哪還敢多話,他雖是穆族長,但隻是因為輩分大,其實隻是白身,細究起來,見到穆清是要下跪的。

老夫人沒想到一向在她面前恭順的穆清會這樣頂撞她,她一時竟在穆清的臉上看到長平侯的影子。

正在此時,門房來報,說京兆府尹派人來說三公子留下遺書畏罪自殺了。

穆清和穆族長匆匆趕到京兆府。一路上,穆清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心中滿是對三弟穆深之事的疑慮;穆族長則神色慌張,時不時偷瞄穆清,似乎在揣測這位世子接下來的行動。

張大人和穆玮早已在大堂等候他們。大堂内,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仿佛預示着這場風波的詭谲。

張大人見二人進來,沒有絲毫客套,直接開口:“穆世子,本官今日從醉仙樓回來後,先把三公子關押到牢裡。随後,本官前往吏部,請了穆侍郎回來。詢問之後,穆侍郎堅稱他并沒有讓三公子去醉仙樓,也根本不認識什麼王大柱。本官便下令傳三公子來對峙,結果牢頭匆忙來報,說三公子上吊了,旁邊還留有一封遺書。”

說着,張大人伸手遞給穆清一張紙,紙張在他手中微微晃動,似帶着無形的重量:“這是遺書,世子您看,是三公子的筆迹嗎?”

穆清接過遺書,仔細端詳。遺書内容極為簡單,上面寫着王大柱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争奪世子之位,如今事情敗露,悔不當初,念及兄弟之情,羞愧得無地自容,所以選擇自裁。

“回張大人,這遺書乍一看,确實像三弟的筆迹,但還需要再仔細對比一番。可在醉仙樓時,我三弟可沒有承認,怎麼去了大牢就承認,又突然自殺呢?我三弟的小厮可有交代些什麼?”穆清擡起頭,目光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剛剛審問了廣白和廣丹,這二人起初嘴硬,隻說什麼都不知道。本官動用刑罰,告知他們三公子已然認罪後,二人才松口招供。确實是三公子指使的王大柱,讓馬發狂的藥以及下到酒裡的藥,都是廣白去買的。”張大人有條不紊地彙報着。

穆清聽到此處,追問道:“可有審問那牢頭,這紙筆是如何到三公子手中的?而且王大柱曾說他爹是被穆深買通牢頭打死的。你們這的牢頭可要好好審訊一番。”

“咳,王大柱說的是甲字班的牢頭秦東,他已經認罪,承認是收了穆三公子的錢,才将王父打死。現已收押。至于紙筆,是半個時辰前,穆三公子向他索要的。”張大人解釋道。

這時,一直沉默未開口的穆玮終于說話了,他語氣關切,神色卻讓人難以捉摸:“鑒心放心,張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如今雖是穆深大逆不道,妄圖謀害你争奪世子之位,但人死為大,還是把他屍首帶回去入土為安吧。”

如今的證據都指向穆深,表面上看,與二叔穆玮毫無關聯。于是,穆玮和穆清還有穆族長一起,将穆深的屍體帶回侯府,準備擇日安葬。廣丹和廣白作為從犯,被判處充軍千裡;王大柱最終沒能救回來,念在他坦白罪行,且家人确實不知情,便沒有追究他家人的罪責。

回到侯府,李氏和穆明俪聽穆清詳細說完,都覺得穆深的死太過蹊跷,這事肯定和二叔穆玮脫不了幹系。但如今沒有确鑿證據,也隻能無可奈何。

穆深是畏罪自殺,本就不光彩,而且其中涉及家醜,所以長平侯府不打算大辦喪事,隻通知了族内的親人。府裡的下人們匆匆忙忙地準備着一應喪葬物品,氣氛壓抑而沉悶。

穆深下葬那天,穆府上下沒什麼人表現出悲傷。隻有穆深的姨娘白氏哭得肝腸寸斷,她披頭散發,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死死地攔着棺材不讓出府,聲音凄厲得仿佛要撕裂這壓抑的天空:“穆深死得冤枉,不能就這麼草草下葬,一定要還他一個清白啊!”

穆老夫人心中又氣又急,她擔心白氏會說出一些牽扯到穆玮的話,連忙厲聲命人将她強行帶下去。然後,她強裝鎮定,對着竊竊私語的賓客們解釋道:“她這是悲傷過度,胡言亂語罷了。”

如此一番折騰,吉時都已經過去了,穆深的棺木才終于緩緩出府下葬。送葬的隊伍稀稀拉拉,在陰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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