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跪在地上,莊嚴的聲音和肅穆的環境讓他們的心都有點顫抖,作為百姓,天生的對公堂就有害怕的情緒,尤其是周虎妞他們夫妻,害怕的都開始顫抖了。
他們兩人,是最欺軟怕硬的人了,平時遇到脾氣大的人都是繞道走的,更别說上公堂了。
縣丞坐在上面,開始發話了:“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村長磕了一個頭:“草民是宋家村村長,今日前來是為了我宋家村宋齊光夫夫和王家村王洋之間的官司來的。”
宋家村,縣丞是記得這個村裡的,附近最富庶的村子,每年的稅收都是最高的,是需要給面子的。
“來人,給村長賜座,原告開始陳情吧。”
谷雨用力地磕了一個頭,擡起頭都能看到額頭的紅印。
“大人,草民狀告周虎妞和王洋,他們昧下我娘遺産,還對我進行虐待,更将良民當作奴仆賣給了人牙子。”
這話是路上宋齊光幫助谷雨總結的,簡單明了地說明了他們的罪名。
第一就是侵占他人财物,第二是虐待兒童,第三買賣人口,這三點在大乾律法中都是犯罪的,一旦坐實,他們可是流放的罪名。
周虎妞打算用自己常用的招數,撒潑和大哭,可是她剛剛哭了一聲,旁邊捕快的闆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公堂重地,豈容你如此放肆。”
周虎妞被打懵了,也不敢繼續地哭鬧了。
縣丞聽着谷雨條理清晰的言語,眼中也流露出滿意的神色,這種案子判起來才容易,不少的百姓來報官,都說不清楚要告什麼,那樣的案子,他都要煩死了。
“你們兩個被告,原告所說的事情,可否屬實?”
縣丞加大了自己的聲音,威壓感是更加的濃郁,讓他們兩個害怕地不斷顫抖。
最後還是周虎妞回話了。
“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小子是我們的養子,我和他是水患那年逃難來的,他父母死得早,要不是我養着他,他早就死了,誰知道他這麼的白眼狼。”
谷雨快氣炸了,他還有臉提起那四年的養育,他能在他們手下活四年,真的是他命硬了。
谷雨掀開自己的袖子,上面還有陳年舊傷,一道一道的血痕,讓人看着就能窺見少年從前的不易。
“大人,這就是我狀告的第二個罪名了,虐待我,四年來的每一天,我都在毒打中度過,大人可以派人去王家村一問便知。”
縣丞大人一擡手,就有捕快去核實這件事情了。
“原告,你還有什麼證據能夠補充的嗎?如果都要衙門查的話,案子的時間會拉長。”
谷雨看了兩人一眼,隻覺得他們惡心無比,今天,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來告慰他悲慘的四年和死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