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周舒坐在車上想了很久,鬼使神差打開手機,找到陳少楓的微信,他們曾經是同班同學,隻是加了微信後,一直沒聯系,主要兩人也沒什麼好聊的。
周舒的微信名很正經,陳少楓也沒取那種騷包名,畢竟高中那幫人開玩笑沒邊沒界,搞不好微信名,就會成伴随一輩子的外号。
‘你和盛未堂今天去哪裡了?’
陳少楓剛洗完澡,看到消息突然笑了‘你覺得我能帶他去哪?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名草有主。’
周舒沒有懷疑他們,他知道這倆是發小要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還有自己什麼事。
看着飯店二樓的燈關了,周舒看向手機。陳少楓這時又發來一條信息。
‘你在追盛未堂。’
這句話沒有問号,很肯定的語氣,基佬的眼睛就是尺,一看一個準。
果不其然,周舒良久才回複一個‘嗯。’
他整個頭埋在方向盤,擡眼看向手機,劉海有些亂。
‘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見一面。我拿東西交換你和盛未堂那個秘密。’
盛未堂今天九點準時到公司上班,他們是單休,隻休周六,周日正常上班,此時他絲毫不知自己被死黨賣了。
陽姐踩着點打卡,但還是遲到兩分鐘,他把包扔到椅子上,動靜很大,轉頭看見盛未堂立馬來了精神。
“未堂呀,組長給的喜糖看到了嗎?”
盛未堂順着她的話看向辦公桌,果然看到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畢竟是人家結婚的喜糖,他還是收到抽屜裡。中午去食堂吃飯,看到好幾位懷孕還來上班的同事,她們的肚子微微凸起,差不多三四個月,看着不是很大。
盛未堂想起自己,也挺着大肚子來上班就膽寒,陽姐不知他在想什麼,勾着他肩膀随便找了個座位。
“陽姐生小孩會不會很痛?”盛未堂皺着眉。
陽姐被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啊,我沒有生過,不過聽我閨蜜說,她生第一個沒什麼感覺,這個看個人體質吧。”
“那……那打掉孩子呢?”
陽姐瞪大眼睛,仿佛不認識他般:“小未,你這問的是什麼問題,你 ……不會在外面搞大女孩子肚子吧,還要人打掉,天,不會吧,你竟然是這種人!”
“沒有。隻是好奇想問問。”
陽姐拍着胸脯:“那就好,吓死姐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無痛流産應該不會痛。不過再高科技的技術,也不能保證後期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我覺得如果懷了還是生下來比較好。除了那種家裡條件差,沒辦法養孩子的,打掉是沒辦法,畢竟自己都養不活了,孩子生下來隻是受罪。”
盛未堂想了想周舒的條件,他現在自己賺錢,估計養七個葫蘆娃都不是問題,但論自己家的條件最多隻能養一個。
南平裡,高爾夫場——
周舒和陳少楓約上下午2點打高爾夫,陳少楓這厮是奔着好處來的,沒心思跟他在這裡互揮球杆,周舒也一樣,兩個男人默契的走向休息區,談正事。
“說,拿什麼交換秘密?”陳少楓挑眉。
周舒開了瓶礦泉水小抿一口,他做什麼都斯斯文文的,一看家教十分好,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陳少楓毫不客氣打開,一頁頁掃過去,眼睛閃過驚訝之色:“你真的願意投資路楓?”
路楓是陳少楓和路川創建的小公司,主打遊戲行業,遊戲行業前期需要大量的資金,陳少楓這段時間正為此憂愁呢,周舒出手無疑是雪中送炭。
“不愧,是老子曾經的高中同學,出手真他媽給力。”
周舒看着他,斟酌許久:“盛未堂……他的事能告訴我了嗎?”
畢竟是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同學,周舒的人品能看出來,如果盛未堂能和他一起倒也不錯。
“上天都在幫你呢,盛未堂懷孕了。”
果然,周舒很震驚,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他的睫毛長而不翹,震驚程度不亞于陳少楓當初的反應。
“ 可……他是男的?”
“對啊,他是男的,畢竟你在床上也見過。”陳少楓聳肩:“我跟他去醫院檢查的,就是這麼奇葩,醫生說差不多半個月了。”
檢查單在陳少楓這,盛未堂是準備把孩子拿掉的,并沒有找他要回單子,醫生說單子很重要,胎兒一切狀況都在白紙黑字裡。
“南中人民醫院?”
周舒整個人很恍惚,白靜的臉閃過一絲無措,記得前幾天去南中碰見盛未堂,那人動作慌慌張張,一直躲着他。
“我說你倆還真是清純可愛,都要當爸爸的人還這麼青澀。好了秘密已經說了,孕檢單你自己留着,趁人還沒把孩子拿掉,趕緊提親還來得及,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