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這幾天,盛家大小沒一個不熬夜的,今天又是打牌玩到十二點,盛媽過來催了好幾次,最後幹脆不管了,回去睡美容覺。
二樓客廳燈亮着,電視開着卻沒人看,全圍在桌邊打牌。
他們總共分為三組,盛婉婉和姐夫一組,周舒和老盛,鐘文豪和兩個龍鳳胎。
鐘文豪嫌棄道:“為什麼又是我和這兩個小鬼!走開啦!”
太多人沒法玩,隻能每組派出一個主頭,三個主頭分别是姐夫、周舒、鐘文豪,其他的組員負責給輸的主頭畫鬼臉。
鐘文豪新腦子機靈,立馬提出組員不能給主頭提示,他見識過他舅玩牌的技術,堪稱牛逼,要是總給周舒提示,他們肯定吃虧。
“不提示,周舒鬥地主你會嗎?”
周舒輕輕搖頭。
盛未堂慫了慫肩,玩了兩把給他看,不出所料,殺得另外兩人片甲不留。
“看懂了嗎?接下來我不會給你提示,自己看着出牌。”
說着,盛未堂拿過他姐的化妝包,壞笑:“等下給你畫美女妝。”
周舒冷不防身體一顫。
鐘文豪嘿嘿兩聲:“你是新手,我們會很溫柔的,對吧爸。”
姓鐘的父子倆狡黠地對視一眼,用口型對暗号“搞死他。”
組員幾人絲毫不管主頭死活,蹲在地上挑選裝備,什麼紫色口紅,彩虹眼影,死亡芭比粉腮紅,通通收入囊中。
這些都是盛婉婉之前的化妝品,什麼亂七八糟的亮片,彩色眼線,簡直五花八門。
“不叫!”
他媽這局的臭牌全分鐘文豪這裡來了,他瞥過臉:“你們别太過分哈,死亡芭比粉别整老子臉上。”
鐘雨欣就喜歡死亡芭比粉,一堆紅藍綠眼影也拿上了。
然而第一局姐夫這地主,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搞/死了,周舒無聲松了一口氣。
盛婉婉一點都不含糊,給她丈夫嘴上畫了條香腸嘴,姐夫皮膚偏黑,又人高馬大的,口紅挂在嘴上不倫不類。
但看三個孩子的長相,就知道姐夫長得其實不差,眼睛深邃,就是有點黑,不過孩子們膚色都遺傳了盛婉婉。
三個半大小子,一點都不給他爸面子,笑成一團,最大那個笑得最大聲,很快鐘文豪就笑不出來了:“他媽的,誰笑誰衰!”
為了坑小白臉,第二局開始,周舒就被他們擡上了地主,不料父子倆愣是坑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
“司嘉給你哥整上,一筆就夠。”
鐘司嘉笑得面紅耳赤,手指一直顫。鐘文豪自己拿手機照,奪過口紅,很臭美幫自己補了個愛心。
“鐘文豪你犯規了!不能這樣!”盛未堂奪過口紅。
“知道知道了。”
周舒為了不想輸,也是使勁渾身解數。
鐘文豪臉色青紅藍黃交加,十分懷疑:“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嗎?怎麼比我舅還老油條?”
盛未堂口紅眼影已經準備很久。
“不行玩紅點,我就不信你運氣那麼好。”
紅點這個看個人手氣,鐘文豪就不信,憑手氣的事,他還能十拿九穩。
周舒看旁邊人,老盛拿着口紅蠢蠢欲動,還貼心在他手背試了一下色号:“周舒你皮膚白,這個草莓色适合你。”
周舒合上牌,問: “你想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