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苒問：“你下午有課嗎？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柳鈞思搖頭說沒課，餘苒帶他來到四合院兒。打開門，叫着沐沐：“沐沐，你看誰來了？”

柳鈞思跟着走進門。沐沐跑到大門口迎接餘苒，又轉頭看向柳鈞思，有點兒愣神兒。

柳鈞思走到他跟前，用力揉揉他的狗頭：“沐沐，沐沐，你還記得爺爺嗎？”他俯下身，伸開雙臂用力抱着沐沐。餘苒知道他這是又要落淚了。

餘苒關好院門，“行了，咱們先進去。”

沐沐緊貼着柳鈞思，寸步不離地跟着。萊萊坐在正房門口，好奇地看着他們。

餘苒将他讓進客廳，去廚房燒水準備泡茶，又切了盤蘋果、梨端了進去。客廳裡，老柳坐在沙發上，沐沐卧在他旁邊，時不時地湊上前和他貼貼，難道狗子也怕自己是在做夢？

餘苒回了廚房，泡了一壺普洱端進客廳，“你來吧，你喜歡的普洱。”柳鈞思将普洱倒進公道杯，看看茶色，又将水倒進了紫砂壺，“再泡會兒。”又湊近紫砂壺，聞了聞，“這是什麼茶？”

餘苒搖頭：“不清楚，我可沒有你懂茶。你品品。”

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對面地品茶。

餘苒說：“我剛從老家回來，去參加我小侄子的滿月禮。”

柳鈞思坐起身：“小侄子？”

餘苒：“嗯，小侄子。嫂子換了，是我哥的同事，生的是侄子，不是侄女。”

柳鈞思點頭：“這樣好，這樣好。”老柳很看不上前世的嫂子，覺得她太小家子氣，行事上不了台面。

柳鈞思拉着餘苒的手：“能找回你太好了！明年我到年紀了，我們就結婚！”

餘苒拉回手：“老同志，您是不是搞錯了？沒有經過戀愛階段的婚姻是不牢固的，先看看你的表現再說。”

柳鈞思啞然，“我們一起過了幾十年，還需要再談戀愛嗎？”

餘苒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了。重打鼓另開張，看你表現再說。”

“再說了，你準備好彩禮了嗎？有婚房嗎？”

柳鈞思挺起胸：“當然了，我跟着導師做課題，可沒少掙錢。”

“跟我彙報彙報，你都置辦了什麼家産？”

“我在學校附近買了個四合院兒，比你這個大點兒。我花了三萬塊，我大三的時候買的。你這個多少錢買的？”

餘苒臭屁地說：“我這個可比你買的早。高考完，還沒有拿到通知書就過來買了，原來的房主是京大的教授，退休了，要去南方陪兒子，一聽我是餘苒，兩萬塊錢就賣給我了。”

柳鈞思點點她，“你這是占了狀元名頭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