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小哥兒寫房屋買賣合同,然後我們去房管局辦手續。”房屋買賣合同是打印好的,隻需要填寫部分信息,不算麻煩,小哥兒很快就填好了,雙方又确認了下價錢,看看沒有問題,直接簽字畫押了。
四人到房管局辦理過戶手續,餘苒将一萬一千塊錢給了原房主,又花了點兒小錢,拿到了一個手寫房本,還有房門鑰匙。“搬得差不多了,裡邊沒什麼正經東西。有用你就留着,沒用就給扔了。”房主說完就走了。走出房管局,餘苒給了小哥兒四百塊錢的辛苦費,就和老柳騎車走了。
兩人先去了新買的二層小樓那兒,沒有想象的那麼亂,原房主大哥還是給收拾了下。樓下兩個房間都有床,客廳還有個簡易沙發。樓上也有一個房間有床,還有衣櫃。
餘苒問老柳:“能看出來這幾張床是什麼木料嗎?”
老柳搖頭。
餘苒決定回頭讓老爸看看,要是木料一般,就搬到平房出租屋去。餘苒給大門換了鎖,就帶着老柳推着車往後面一排走去。
到了大門口,餘苒開鎖請老柳進去,“這是我大一那年寒假的時候買的。高中同學聚會,正好一個同學說到他家親戚調到了市裡工作,正着急賣房呢。我就多嘴問了一句。覺得這個位置不錯,當時開價一萬,我就給買下來了。”
老柳走進院子,“二層小樓啊,真不錯!”餘苒帶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實感覺挺寬敞。同樣打掃衛生也挺累人。我二十九号回來,在這兒住了一晚。去中介那兒轉了一圈,這片小區一共有五家賣房的,最貴的開價一萬五,我買的這家要一萬三。中介小哥兒說能往下砍砍價兒。我就說他砍掉一千,我給他提一百,這不,他砍掉了兩千。”
老柳給她豎大拇指,“我給你點贊!”
餘苒問:“你們家現在住哪?不會還是筒子樓吧?”
老柳:“不是,搬到我媽新買的一個四合院兒去了。我告訴你門牌号,林蔭大道南2街16号。”餘苒一聽,離自己買的那兩個院子不遠。
餘苒問老柳:“咱們縣城裡有舊貨市場嗎?要買舊家具去哪?”
老柳吃驚地看着餘苒:“你怎麼又要買舊家具?”
“我老爸在咱們說的那塊兒地方買了三個院子,給了我和我哥一人一個。我想給配點兒舊家具租出去。”
老柳點頭表示明白。
“今天買的那套房子,我是想留着給他們住的。天冷了,我老爸騎車往家跑,挺受罪的。反正我是房主,他們願意住就住着。現在也沒多少錢,以後升值了再考慮賣出去。”
老柳點頭,說:“咱們縣據我所知,沒有舊貨市場。廢品收購站倒是有幾個。歇會兒,我帶你到最大的那家去看看。”
老柳帶餘苒去了廢品收購站,二人在那兒真的看到了二手家具。木料還不錯,榆木的,榉木的,水曲柳的。能配成套的,餘苒都要了。交了定金,留了地址,跟師傅約好明天上午十點送貨。
餘苒跟老柳分别後,又跑到了新買的二層小樓,她要把前房主留下的家具都收起來,可惜沒有跟老爸要平房的鑰匙,現在隻能存在空間裡,明天忙完再放進去了。
餘苒回了家,跟老爸要了新買的那個小院的鑰匙,說有幾件舊家具放進去,這兩天先别急着買。
晚上回屋睡覺的路上,餘苒把大黃收進了空間,這下三隻寵物團聚了,餘苒相信他們會相處融洽的。
翌日早晨,吃完早飯,餘苒就去縣城了。她得趕在家具送來之前,把新買的别墅小院兒再收拾一遍,餘苒還是有點兒小潔癖的,當然,自己造的不算。
十點鐘家具準時送到,水曲柳和榉木家具最多,餘苒指揮着把水曲柳家具裡的沙發、茶幾、酒櫃擺到了樓下的客廳,床、床頭櫃、衣櫃放進了樓下的主卧。榉木家具也是樓上客廳放了一部分,卧室放了一部分。榆木家具正好可以裝備樓下一個卧室。
家具多,又樓上樓下跑,等到把所有家具放到指定位置,幾個大小夥子已是汗流浃背。餘苒拎出個沉甸甸的袋子,裡邊是汽水,又塞了幾包煙進去,給了領頭兒的師傅。
送走幾人,餘苒又在空間下單,沙發墊、床墊、床上用品、洗漱用品,等把樓下房間裡的用品補齊,餘苒已是饑腸辘辘。進空間和三小隻一起吃了飯,睡了一覺才緩過來。回家前餘苒去了老爸老媽給她的那個小院,把新買的二層小樓裡淘汰下來的家具放到了這裡,老爸再補充點兒小家具,就可以出租了。
到了家門口,沒有大黃迎接還挺别扭的。走進院子,老爸正在院裡轉來轉去。餘苒問:“老爸,咱家大黃哪去了?沒他迎接還挺不習慣的。”
老爸說:“早晨起來就沒看到。”
老媽嘴裡嘟囔:“我還答應借給别人了,這下可怎麼辦?”
餘苒幸災樂禍地笑:“大黃不會是聽見您說的話,不高興,離家出走了吧?”
老爸不明白,“借什麼?就離家出走了?”
餘苒解釋:“您不知道,昨天老媽說她同事老賈跟她借狗看果園,她同意了。我就跟她算,我上高中時大黃就在咱家了,現在得有九歲了吧?恪盡職守、看家護院九年整,在老媽眼裡都抵不過人家給的兩筐蘋果,真是薄情啊!”餘苒搖頭。
老爸問老媽:“我怎麼不知道?”
“不就是一條狗嗎,我就答應了。”
老爸搖頭,“你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