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碗的季北聽到話語,眸子一道深色閃過,自己是一室一廳,肯定沒有多餘的房間給夏南水,沙發太小又不合适,那剩下的隻能是跟自己睡。
夏南水不是gay,季北第一眼看到夏南水就知道了,他的身上沒有同類的氣息,可是自己是,從知道自己喜歡同性以後,季北就沒再跟同性在一個房間住過,更别說一張床,倒不是他會把别人怎麼樣,或者别人把他怎麼樣,他就是心理上覺得應該保持距離。
快速收拾完走出了廚房,看着夏南水手上的石膏,蹙眉,最後終于開了口。
“我們家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
“那晚上我們一起睡咯。”
夏南水立馬接話,反正自己經常跟肖飛他們睡一塊兒,都是男的,又不會少塊肉。
果然。
算了,自己總不能臨時反悔将人趕出去,更何況夏南水的手總是因為他才被砸的。
季北面色微冷,但是到底是沒有拒絕,“一會給你拿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你先洗澡吧。”
“好嘞。”
夏南水應了一句,就要往衛生間走去,走到一半,回過頭。
“不行啊,我這手我怎麼脫衣服。
當時打石膏的時候,那醫生為了省事兒,直接把夏南水袖子給剪了,石膏是打上去了,可是現在脫下來又是一個問題了。
“自己想辦法。”
季北感覺自己為數不多的耐心要被用光了。
"真不友愛。”
夏南水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
見季北真回了房間不打算管自己,無奈地走到客廳,試圖能找出一把剪刀啥的,找了半天無果,最後隻能轉到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
季北從房間拿好新的洗漱用品走到衛生間,推開門準備遞給夏南水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夏南水拿着一把水果刀往自己身上割。
本能的提高了聲音喊了一句,“你在幹嘛!”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突如其來湧上的心驚。
“卧槽。”
夏南水正準備将水果刀往衣服立馬放,準備從裡面割出來,結果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吓的直接刀掉在了地上。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啊。”
夏南水吐槽到。
“你在幹嘛?”
季北聲音有些冷。
“割衣服啊,不然脫不下來。”
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卡在右手石膏上的衣服。
季北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算是見識到夏南水神奇的腦回路了,彎腰撿起丢在地上的水果刀,黑着臉望着夏南水,說:“你就不怕失手捅死自己麼?”
不耐煩的語氣,顯然耐心已經用光了。
夏南水一直在糾結自己手上的衣服怎麼脫下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季北情緒的變化,而且他覺得自己挺自力更生的,就是那水果刀好像不是很鋒利,割不動衣服。
沒有得到回答,季北臉更黑了。他為什麼要帶夏南水回家,不耐煩的說道:“托着自己的手。”
快速的将水果刀往衣服上繞了一圈,使勁往外面一拉,衣服就分成了兩半,夏南水的手成功的從衣服裡面解脫了出來。
随手将已經劃破的衣服丢進垃圾桶,擡眼剛好對上了夏南水裸露的胸膛,雙眸一暗,轉身就要走出衛生間。
卻忽然手臂被人拉住,疑惑地回過頭。
“你幹脆好人做到底吧,給我沖個澡呗,我這又不能碰水。”
夏南水随手就将蓮蓬頭打開,水直接沖在下身,褲子一下被打濕,顯露出性感精壯的胯部痕迹。
不過夏南水并不在意這個,直接将打開的蓮蓬遞給了季北,不等季北拒絕就張開了雙手,等待着季北給自己沖水。
一向淡然地季北,望着這一幕臉上一絲不自然閃過,短短幾秒腦海裡不停的在思考,出去還是不出去,出去顯得自己太較真,不出去面對一個半裸的男人,這感覺實在是有點不怎麼美好。
最後還是在夏南水厚臉皮下,硬着頭皮給他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