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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滿縮着脖子使勁往後仰,奈何背靠的胸膛力量雄厚,根本頂不動。
“拿走,拿走,我不喝。”
阿玲頓了頓,疑惑的看着滿臉寫滿抗拒的淩滿,随後便瞧見了他身後黑了臉的炎。
“阿滿,聽話啊,喝了你的傷好的快。”老太太擦掉淚,趕緊軟聲的勸。血涼了就沒效果了。
“不喝不喝。”隻有能動的腦袋使勁搖成撥浪鼓。
“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喝,二,我幫你。”淩滿頭頂上忽然壓下一句沉甸甸的話。
淩滿身體本能的一驚,好家夥,原來他一直靠在炎豹身上,難怪頂不動。
“不喝!愛誰誰喝,老子就不喝。”他又不是真正的原始人,就不喝。
“呵……”
淩滿剛想噴一句你呵毛呵,就見一隻大手罩上臉,精準的捏上了他的鼻子,嘴巴自然張開,那一碗溫熱的東西便在睜圓了眼睛底下灌了下去。
動作一氣呵成,百分百完成度。
淩滿滿嘴的腥味惡心不行,一陣陣心裡反胃,卻又嘔不出來,隻得咬牙切齒:“幹的漂亮。”
“我當是你的贊美了。”炎豹一手将空碗遞給了阿樹,用另一隻曾捏着鼻子的指腹抹掉了殘留在淩滿唇邊的血痕,然後才将人托付給阿玲,正面對上淩滿,觀察他的臉色。
“呸!”若說淩滿原來對炎豹是真無仇無怨,看他頂多是倒黴蛋。如今可真被他這一番操作給記恨上了。
炎豹不以為意的彈了下淩滿的腦門,唇邊揚起了好看的弧度,“氣色好多了。”
淩滿沒好氣的别開臉,就看見阿玲捂着嘴巴噗嗤噗嗤的笑。
有什麼好笑的,莫名其妙。
炎豹揉了下淩滿的頭發,倒是什麼沒再說,徑自離開了。淩滿不忘朝他背影狠瞪了幾眼,解解氣。
“你别生炎的氣,我們聽見阿樹的求救,趕過來就看見那條臭蛇卷着你往高處竄,炎已經因為沒能照顧到你,害你受傷自責的不行,你醒來之前臉色可難看了。”阿玲扶着淩滿的讓他靠着自己更舒服些。
可淩滿卻别扭的不行,就讓她幫他移到石壁上靠着。
嗯,沒有柔軟的胸脯,果然得勁多了。
阿玲根本沒多想,見淩滿眉梢舒展,便繼續往下說。
而老太太也擔憂淩滿對炎豹的态度不好,還時不時在旁邊捧個哏。
老太太心思昭然若揭,根本不需要猜,搞得淩滿像是看了一場表揚炎豹的相聲專場了似的,還怪好笑的。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炎豹。
聽到呼救,炎豹第一個趕了過來,想都沒想就一爪子撓向了蟒蛇,蟒蛇猝不及防的松開了淩滿,蛇尾直接掃向了炎豹,就害得炎豹沒能第一時間接住淩滿,于是乎就發生了導緻他受傷等一系列事故。
造成的後果,就是他自責了,自己跑去獵了一頭有角獸給淩滿補一補。過程可能很兇險,但他實在沒興趣聽。
于是淩滿假裝一副疲累的樣子,表示想靜一靜,阿玲和老太太便不再繼續說了。講完了事情,阿玲就認真跟着老太太身邊學習認草藥。
經過淩滿受傷這件事,激起了阿玲對醫術的狂熱。老巫醫年紀大了,總有一天會去伺候獸神,她要抓緊時間把巫醫的本領都學到手,以後族人受傷,起碼能保住生命。
阿樹安安靜靜的待在身邊,不出聲,就像不存在一樣。
淩滿看了看跪在腳邊的阿樹,讓他湊近些。
阿樹乖巧的朝淩滿挪近了一些,看向淩滿的眼神裡充滿了尊敬、感激還有信賴。
被這樣的一種眼神看着,淩滿隻覺得陌生又奇妙。
淩滿笑看着他:“我的手暫時不能動,一會兒你能喂我吃肉嗎?”
被委以吃飯重任的阿樹使勁點點頭。
“别跪着了,坐我邊上來。”
阿樹猶豫了一下,又朝淩滿湊近了一些換成了盤腿的坐姿。
淩滿拉着阿樹閑聊了幾句,掌握了一下部落裡的實時信息。
比如那個筐,不僅是采摘隊一人一個,除了狩獵隊以外,其餘的獸人們都有一個。全都贊不絕口。要不是淩滿還在昏睡,他們都想一起過來表達滿腔的謝意。
至于纖維還在烤幹當中,快的話第一批繩子今晚就能做出來。
最重要的一則新聞就是骨刀磨出來了,比石刀耐用又輕便,就是這次的骨頭堅硬度不夠,如果有更堅硬的骨頭,直接獵殺一頭兇獸都沒問題。
收集完信息,淩滿無不老懷安慰,可算是朝小康之路邁出一小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