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豹笑看了勇虎一眼,“領地問題,盡早解決的好。累不累,不累我們今天就走一躺。”
勇虎當即捶了下自己硬邦邦的胸口,“我去叫幾個水性好的,一起去。”
領地就意味着部落的口糧,刻不容緩。
狩獵隊裡挑上來幾個膀大腰圓又會水的獸人,帶上骨刀,看起來氣勢十足。
勇虎滿意的點點頭,就和炎豹一起帶領着這幾個獸人去河對岸的蛇族了。
淩滿應付完采摘隊的熱情,拿走了老頭做好的竹水桶,就被巫醫召喚了過去。阿玲沒跟,要趁着還沒下下雨,安置部落裡的這些人。
走到之前暫住的躲雨處,老巫醫迫不及待的招手,淩滿一笑,加快了腳步。
這麼神神秘秘的,八成和獸神有關。
果然,他剛坐在老太太身邊,就聽見老太太詢問獸神的事。
這幾天有沒有聽到獸神的聲音,它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指示?
淩滿想了想,也許讓老太太作為獸神的代言是不錯,但時間長了,難免和阿玲的關系就遠了。第一,他不想繼承老太太的衣缽,因為他實在記不住那些草藥的名字和功效。第二,阿玲是老太天名正言順的徒弟,将來也是大河部落的巫醫。由她正是成為獸神的代言人是最好不過。
就是不知能不能勸得動老太太了。
老太太的反映沒淩滿想象得大,隻是很認真的問他,真的不想當巫醫嗎?他們可以打着獸神的名号,把大河部落變成自己的部落。
淩滿微微詫異,沒想到老太太還活了這個歪心思。
“我不想,這個大河部落挺好的,阿玲也很好,她會是一個很好、很稱職的巫醫。阿姆,這個想法最好不要再想了。那些責任都讓他們擔着吧,即便天塌下來了,也是由他們頂着,我們就舒舒服服的生活不好嗎?何必自找麻煩,過的那麼累。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老太太深深的看了淩滿一會兒,确實沒瞧見他眼裡的野心,于是隻好悻悻的作罷。她已經老了,确實沒有精力和能力去承擔太多的責任,但如果她的阿滿想,那她哪怕獻出生命也要為阿滿做到。
可惜,阿滿沒這個想法。
“算了,隻要你能活着,阿姆就知足了,其他的不想了。不過,你想怎麼讓阿玲成為神使。”獸神的聲音,不是誰想聽就能聽到的啊。如果讓阿玲做神使,那就要阿滿的秘密了啊。
“那就和獸神商量商量呗,看看阿玲需要達成什麼條件才能聽到。”淩滿随口就說了出來,心裡則叫上了小巴,完全沒注意到老太太充滿震驚的眼神。
【小巴,怎麼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人聽到你的聲音。】
【你是不是傻?最接近獸神的神使,你自己不想當,卻要讓給别人。】小巴真是看不明白淩滿這個人了。能成為神使,那是無上的光榮和尊敬,地位比巫醫還要高出不知多少倍。
【懷璧其罪這個字懂不懂?我現在不強,等着别人來弄死我是不是?】
【你别做夢了,除了你,誰也聽不見我的聲音。】他都被禁锢在這個神秘的空間裡了,怎麼可能把聲音傳出去。
小巴語氣淡淡,實則是一桶涼水澆碎了他的盤算。
【為什麼?】淩滿有點傻。
【我他麼怎麼知道,老子出不去,聲音當然也傳不出去。】小巴火了,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想說話了。
淩滿這才想起來之前和小巴發生的不愉快,當時小巴好像也說出不去的話,但他沒想到這一層。
這一刻,他沉默下來,冷靜的思考了一會兒。
推測起小巴出現在菜園子裡的條件,他記得那時是他的血沾了獸神石,之後小巴就出現了。
那麼他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他的血和獸神簽訂了什麼契約,或者說,是和他連體的菜園子強制和獸神簽訂了什麼。
所以,小巴就成了菜園子裡的一部分?附屬嗎?還是等菜園子升到一定的級别,他才能知道和小巴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了?
說來說去,還是要升級。
【乖乖,别生氣了,我也是才聯想到這一層,放心,我一定努力升級,搞清楚咱們之間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哼。】總算沒那麼氣了。
勾搭完小巴,視線就對上了老太太滿眼放光又震驚不已的眼神。
“和獸神溝通上了?”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問道。
淩滿點頭,實話道:“目前好像隻有我能聽到。我想想吧,這是要怎麼和阿玲說。”
阿玲性格單純,也比較直爽。淩滿覺得說服一個單純小姑娘心甘情願的做神使,還不将他的秘密暴露出來,還要學着傳、銷那套大忽悠,應該能把她拿下。
淩滿辦事不喜歡拖拖拉拉,和老太太拜拜後就去找了阿玲。
将她拽到沒人的地方,先把她誇了一頓,着重點是她善良,會為了别人着想,哪怕自己吃虧也要别人好的聖母形象。然後才把自己能聽到獸神聲音的事告訴了她。
當時小姑娘就驚傻了,被淩滿連着叫了好幾次魂,才回過神,激動的都不會說話了,結結巴巴問他是不是真的聽見了。
淩滿一字一頓:“真的。”
小姑娘徹底瘋了似的,又叫又跳,淚眼直流。
淩滿忽然有點後悔和擔心,就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擔起事嗎?
好在他看人的眼光還算準,小姑娘冷靜下來了,再聽見淩滿拜托她的事以及自己的難處,表情頓時眼神又神聖了起來。握住了淩滿的雙手,指着獸神,鄭重的承諾,她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願意當好這個神使,并當時就沖着淩滿實施了祭拜獸神的大禮。
淩滿将“盾牌”撫了起來,笑道:“我們一起把大河部落好好建設起來吧。”
“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富有的部落。”
嗯,這個牛皮……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