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然走出門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給小劉帶蛋糕的計劃隻能就此作罷。
還好她提前在手機上告訴小劉，要她自己去點些外賣吃，不然小劉真有可能餓死給林潇然看看。
她看着手機上的時間，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個人沒回複，“紀老師，您怎麼回去？”她轉過身對紀如瑄說，剛才的文蛤裡面有些酒精，開車回去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我有人接送了…這麼晚了，林老師怎麼回去呢？”紀如瑄剛把亮着屏的手機關掉，反過來問了林潇然一句，她不太放心林潇然一個人走夜路回去。
兩人之間隻有一步的距離，借着金繕亭的燈光，紀如瑄悄悄用手指勾了一下林潇然的手指，小拇指勾住小拇指。
“這時間太晚了，我正好叫了助理過來，要不……”她沒有說出後半句我送你回去，她想給林潇然一點點餘地。如果什麼事情都替她安排好的話，憑她的性格，她絕不會接受幫助。
能跟她坐一輛車是最好的，就算拒絕了，紀如瑄也不會感覺到傷心。因為今天晚上她已經得到足夠多的感情了，自己心裡也定下了些計劃，這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
林潇然感覺到自己的小拇指被勾住，她也看到了紀如瑄的袖管伸了過來。“不，不用麻煩紀老師了。”她回勾了一下小拇指，給她一點回應，“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紀如瑄點了點頭，但她還不想把手收回去，依舊勾着林潇然的手指。
“紀老師，我該走了。”林潇然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擡起頭對紀如瑄說：“站在别人家的店門口也不好…大庭廣衆下你我這麼近更是不好。”她眉頭微微皺起，對她現在行為有些不滿。
“這裡位置很偏，一般人找不過來。”她得寸進尺了一些，整個握住林潇然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前拽了拽，“我的助理要過來還有一點點時間。”
她又加上了一句話，“而且這麼黑的路，林老師也不會丢下我一個人走的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一句“不會丢下我一個人”讓林潇然想起了四年前自己做過的事情，那天的蟬鳴聲和争吵聲還在耳邊回蕩着，也是她這麼多年沒法安穩入睡的源頭。
“我……”林潇然抿了抿嘴，眼神從被握住的手又移動到了紀如瑄的臉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
金繕亭的招牌反射着光，照在紀如瑄的臉上，微微上揚的眼角暈上了一層金霧，紅色的嘴唇正微微張着，等待回應着林潇然的下一句話。
“我再陪你等一小會兒吧，紀老師。”林潇然妥協地說出了這句話，下一秒就被紀如瑄牽着手走，絲毫沒有選擇的餘地。
“紀老師，你又要帶我去哪裡…”她勉強跟上紀如瑄的步伐，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前走還那麼快，林潇然實在想不通紀如瑄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方向不是你停車的地方吧。”
“先往那邊走一走，這個位置太偏了。”紀如瑄頭也沒回地應付着林潇然，一邊往前走一邊環視着周圍。
因為她們來的時候就拐了好幾個大彎，又鑽了很多小路，所以在晚上周圍環境更是顯得十分僻靜。
“慢一點…慢一點…紀老師……”林潇然被她牽着走太快了，感覺步伐有些吃力，拽了拽紀如瑄的手。
紀如瑄聽到這句話後放慢了腳步，手還是繼續握着林潇然的手，即便剛才的奔跑讓她的手心也微微出汗，她還是不願意松開她的手。
林潇然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心裡還藏着一點點什麼，她怎麼不會在一開始被握住的時候就甩開呢？還會跟她走這麼遠的路嗎？在走到第五個向外的拐角時，紀如瑄停了下來，找了個牆壁倚靠着。
“所以紀老師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林潇然的手終于被松開，她微微喘着粗氣，看着面前的人。“剛才還靠着餐廳，有個牌匾能勉強看清東西，這地方隻能靠月光了。”她把眼睛眯了起來，努力分辨着除了紀如瑄以外的景物。
“我眼睛有點痛，林老師幫我看看是不是進東西了。”紀如瑄閉着一隻眼睛，有些着急地說道。
“我看看……”林潇然往前走了幾步，湊近紀如瑄的眼睛，自己觀察着，連帶自己的眼睛也眯的更小了。
就在林潇然靠近的時候，紀如瑄伸出手把她攬進了懷裡，兩隻手在背後交叉在一起，防止她逃跑。
林潇然被她這一個動作弄得差點摔倒，踉跄了幾步才勉強站穩，用雙手護在了自己的胸前。紀如瑄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月光透過發絲照在臉上，眼睛微微反射的月光，就像一隻盯上了獵物的獵犬一樣，正盯着下面的林潇然看。
“紀老師，我說過了，請您自重……”林潇然用雙手用力推着紀如瑄，期望她能快點松開手。
“就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紀如瑄把身體的重量靠在林潇然身上，頭壓在了她左側的肩膀上，對着耳邊說：“一小會兒就可以……”說完還用犬齒輕咬了林潇然的耳垂，在耳釘的四周都磨了一下牙。
“我拒絕，紀老……”下半句話還沒說完，從耳垂處傳來的感覺就讓她雙腿發軟，隻能靠在了紀如瑄的身上，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紀如瑄牙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用犬齒在耳郭處劃來劃去，偶爾還輕咬了幾下。心裡的感情愈發濃厚，就像是一叢荊棘正在肆意瘋長着，即将包裹整顆心。
林潇然雙手緊抓着紀如瑄的衣服，勉強保證自己不會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而卡在後腰的摟着的雙手，正在用力把她越摟越緊。
“快停下…紀老師……”林潇然說話斷斷續續的，因為她已經快要沒力氣說話了，“紀如瑄…你别犯傻……”她直接叫了名字，想讓她趕快恢複理智。
摩擦着耳郭的尖牙停下來了，林潇然微微喘着氣，臉上帶有一層紅暈，叫人可憐。
她腳步往後退了退，紀如瑄也松開了一些手，讓她倆之間隔開了一些距離，但依然是在紀如瑄的懷抱之中。
腰後的手松開了，林潇然以為是紀如瑄恢複理智了，剛想問她助理到了哪裡，就感覺到紀如瑄的手又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溫柔得多，沒有下午那麼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