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彪哥,池郁握着打火機返回。
驕陽似火,整個鎮好像一個巨大的蒸籠,池郁一身白色短袖,清爽的與周圍格格不入。
路過熟悉的小巷,看到熟悉的白色衣角一閃而過。
池郁腳步微頓,最終還是跟随内心跟了上去……好久沒看到他了。
池郁放輕腳步,放緩步伐,熟練地依着巷子中遮擋物,跟在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影後面。
宋江陽的側臉的輪廓若隐若現。
池郁眉頭微皺,總覺得宋江陽神色很疲憊。
“宋江陽。”有人叫宋江陽。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家了,無路可走,池郁順勢躲在牆角後面。
柳成殷站在大門口,樓上的陰影打在身上,她說出的話語氣顯得有些冰冷:“你還知道回來啊。”
宋江陽站着沒說話。
柳成殷稍長的指甲突然抓住宋江陽的雙肩,聲音尖銳:“說!你去哪了?”
宋江陽的聲音冷清:“學校。”
女人的表情變的柔和,聲音也軟下來:“乖,不要騙我,你到底去哪了?”
“……”,回應她的是宋江陽的沉默。
柳成殷溫雅的臉色驟變,神色瘋狂:“你敢騙我,你敢騙我!”
“你得知道騙我的代價!”
說着,女人的右手帶着風朝宋江陽扇去。
不過還沒接觸到臉,被截胡了。
池郁緊緊捏着女人的手腕,柳成殷眼裡閃過驚詫,試着掙脫,但池郁牢牢束縛着,甚至加重了力氣,非人的疼痛從手腕傳來,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捏碎。
“媽!”宋江陽叫她。
“這是我同學。”
女人沒了掙紮,臉上又恢複溫雅的樣子,但眼裡還是殘留着剛剛的扭曲。
池郁見柳成殷沒有繼續打的意圖,緩緩松開她的手:“對不起,阿姨,但用打教育人是不對的。”
柳成殷擠出一抹笑:“小同學說的是,阿姨記住了。”
“江陽,你和同學聊吧,媽媽先上去了。”
留下這句話,女人神色晦暗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