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莠還是笑,笑容還越發放肆了,就差兩眼一翻背過氣去了。
“對呀閣頌,這是一個人呢。”
閣頌是個直男,聽見這話愣了很久,他越想越深,亂七八糟有用沒用的常識性問題一股腦鑽進腦海,激得腦仁發疼。
“這樣啊,既然現在你也重新回到陽世界了,低調做人,還有,别被徐鬓秋發現你的行蹤,到時候要是出個什麼事我沒辦法第一時間趕過去。”
林莠文言半是惋惜地歎了口氣,道:“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以後和你見面也很難咯。”
閣頌:“見我幹嘛?你現在才初中……”
“最重要的是學習習習習——”
“閣頌你真是沒意思透了,幾年同床共枕的情義還不能讓你為了我放棄一些龜毛毛病嗎?”
閣頌直接反手挂了電話。
手機屏幕剛熄滅不久,轉而又閃爍起來,依舊是一個沒有備注的号碼。
閣頌晾了它半天,調整好情緒才接起。
“到宿舍了沒?”
“沒呢,在操場坐着。”
“哦。”
等了半天,沒聽見其他動靜,閣頌還以為徐鬓秋挂了,手機拿到眼前顯示着通話中。
“……哥?”
閣頌猶豫地叫了一聲,那頭的徐鬓秋像是被嗆住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後聲音就遠了,好半響才有了回話。
“過兩天我出差,明天你有時間把手杖交給我吧,最近的陰世界不太平,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徐鬓秋不是一個會靠着感覺辦事的人,這麼說多半是有頭緒,隻是還沒有兩百分的把我。
換做平時閣頌就把手杖給他了,隻是他這兩天有安排,手上不可能不帶着這麼一個關鍵時候能保命的道具。
閣頌沒有猶豫,道:“鬓秋哥,你這是又要自己扛着了?”
不等對方回他,他繼續追問:“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一點呢?”
可能是剛才聽了林莠被同行追的故事,這話一說出來閣頌很不自在,不過轉念一想徐鬓秋當時可是在他跟前說過恐同,那種微妙的感覺又消散了。
兩人這幾天還沒有完全放松地坐下聊聊,一直是瞞來瞞去,彼此之間是白紙隐藏下的水深火熱,這段關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說漸行漸遠,最後被徐鬓秋發現自己在背地裡幹的那些事,沒準對方會給自己一腳踹進陰世界大門裡。
或許會再次創造出他哥那樣的結果。
“鬓秋哥,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在車上怎麼說的,不要把我越推越遠了,我想保護你。”
“這麼多年你和我哥兩個人管理十三區很不容易吧。”
電話那頭的徐鬓秋根本插不上嘴,大敞車門坐在副駕,前面擺滿了小吃。
這麼多年他過得還真不是很難,不過從來沒有一人這麼問過他,心裡不禁多了絲觸動,話音也是軟了下來。
“不是我不信你,隻是我預測之後的陰世界會出現一遍引渡獸傷人的情況,這種場面别說你了我都沒見過,到時候場面難以控制,說不定會誤傷你。”
“誤傷還好,你要真是死在陰世界了那再回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閣頌不知道徐鬓秋話是不是吓小孩子的,這話一出腦中就浮現出了老爸老媽的面孔,半響他一咬牙,還是沒松嘴。
“都這麼危險了,咱們兩個一起進去還能有個照應,鬓秋哥你就答應我吧。”
徐鬓秋有弟弟,不過大多時候用這調調跟他說話是又有了什麼想要的東西,這種類似于同甘共苦的話還是第一次從小輩口中聽來。
徐鬓秋要是動物,現在估計就把閣頌叼進自己的窩裡舔毛了,答應也不是不行,畢竟隻是一個手杖而已,最後是否允許閣頌進入陰世界還是要自己說了算。
閣頌又反複央求數遍,總算是讓徐鬓秋松口了,雖然語氣是硬邦邦的,但好歹不在是生硬的拒絕了。
徐鬓秋:“好吧。但是這之後你不能和其他取得人私下見面。”
每次兩人一談條件徐鬓秋就會說這句話,閣頌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閉眼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