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本意即是騙方靖同我雙.修,但我同他從前并無淵源,就這樣毫無心理準備便突兀同個陌生的人雙.修,我不太适應。橫想豎想,權衡片刻。
擇日不如撞日,我釋然閉目了,索性用魅法誘他,意在速戰速決。
方靖雖癡,魅法蠱惑之下卻也如常人一般俗欲橫生,必是難以把持。他如今男女不辨,大略是把我當成了女子。
然而這傻子哪裡懂什麼雙.修,他上下胡亂揩了一通後,仍是維持着從後相擁的姿勢,再也沒動作。
……傻子就是傻子!
我暗罵一聲。
在黑暗中我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輕聲開口:
“你不是要同我雙.修麼?”
方靖不吭聲了。
雙.修是什麼、到底怎麼修,他是不是壓根不懂啊!
我視死如歸,哄他:
“那你先放開我,我教你。”
遲疑片刻,背對着他我暗中念訣,将他的臉幻化成梅宵的模樣——對着方靖那張陌生的臉,我實在沒法做些什麼。
“我教你。”我認真地重複。
這傻子大抵聽出我沒有離開的意思,緩緩松開了圈住我的兩手,隻是警覺地将乾坤囊又往懷裡藏深了些,寶貝得緊,生怕我奪回去。
暗中,我忍不住勾起一絲壞笑,“我不走,和你雙.修。”
聽着自己有幾分陰冷的笑聲,我豁然開悟。
不管梅宵死到了哪裡,我都可以讓任何人成為梅宵——讓他們頂着梅宵的臉和我雙.修。梅子闌他自诩清高,自認為死得幹脆利落,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縱然死了,我也要用他這張臉來幹這等下流事。
薄雲敝月,光影不明。看着方靖那張經我幻化後的,并不清晰的梅宵的面容。我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同時心中卻空蕩蕩的,好似靈識深處生出了缺口。難以言說的情緒從那缺口流淌而出,莫名有些難受。
但很快我便摒棄了這個想法。再度勾唇,我将他搡他在榻,俯身居高臨下看着他,盡可能溫柔地說:
“夫君。”
方靖頂着梅宵那張漠然自持的臉,眉心短促皺了一下,稍縱即逝,幾不可察。
薄衫于他注目之下一點點逶迤飄零。和梅宵一貫的清冷君子之相微有不同,方靖的神色是有些變化的,他眼中波光微動,不知在想什麼。
在我拿着客房床頭備着的脂膏跨上他時,他微微眯起眼睛:
“這是什麼?”
他盯着脂膏的盒子,茫然發問。
我淡淡掃了他一眼,避開他莫名灼熱的視線,打開盒子,抓着他手指摁了進去。
大概是他覺得柔軟奇異,又帶着點幽微香氣,便好奇地問;
“這是做什麼用的。”
“……”
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懶得跟他廢話,我引着他的手。
他大略是才将劍術撿起來,又苦練過,指腹、掌中都有新繭。那繭子破了又生,生了又破,正是粗粝的時候,頓時激起一陣難耐。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後,扶着他手指微微抖,把心一橫,破繭成蝶般擠開桎梏。
新繭碾過柔軟,粗糙蹭過,帶起一陣強烈的不适,同時也帶起一絲無可言說的快意。有陣子沒有做過這事,隻痛得微抖間勉強尋找一絲歡愉。方靖似乎驚呆了,木頭一般,一動不動,愕然看着我的動作。
動作之間,大概是我臉色不太好看,他忍不住問:
“夫人,你為什麼哭了?不舒服麼?”
為了事情進行得順利并且早些結束,我隻是回他;
“不……你、你大力些,快些。”
聽到這話,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延續方才未完的動作,有樣學樣弄起來。
……